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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匪搖頭笑,笑老許這個老滑頭,他又問道:「有人在隆城見到那傢伙了?」
隆城與雲城一灣之隔,龍蛇混雜,曾是關押重犯的監獄孤島,數年前因為雲城社團勢力壯大太快,不少在隆城監獄司職的警員被調回雲城以充警力,隆城監獄當時的獄霸老西抓住這機會帶頭造反,佔山為王,自稱西龍王,打通隆城監獄,建了一條龍王街,昭告雲城政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西龍王就帶著這群小弟在隆城過日子,絕不沾染你們分毫!」
雲城警方光是應付蓬勃發展的社團就夠嗆了,哪還有空管隆城的事,而隆城與雲城並未通橋,行路困難,加上在西龍王管轄之下,隆城這群重犯也確是安分守己,逐漸也就聽之任之了。誰知西龍王造了這麼個三不管地帶的傳聞傳開後,吸引了不少江湖中人,眾叛親離人人喊打的,決意避世隱居的,身負重債淪落天涯的,各色人等全都奔赴隆城。這幾年來,隆城人丁日漸興旺,再不是西龍王一家獨大的局面,各方勢力混雜,不少人都和雲城的社團有交易往來,互相撐腰,此時有人想管一管,卻也管不著了。
老許和容匪確認道:「刀疤臉,駝背,和你給我的畫像上長得一模一樣,問了好幾個人看到畫像都認出來了,不會錯的,人確實在隆城出現了。」
容匪聽後收起了地址,臉色有些難看,他對隆城一無所知,要是冒然去那裡打探虛實,實在太過危險。
老許看他疑慮重重,便問道:「老早就想問了,這人到底是誰?」
容匪扶著額頭,苦笑道:「仇家,既然他露面了,那我得爭取在被他幹掉前替你做完了這樁買賣。」
「哈哈你的心意我領了,七天吧,七天之內,人頭落地,這事兒就算成了,我會補齊這個住址。」老許道,「另外,你這個仇家跑了藥材鋪子好多次,我還給你弄了張他開的藥的方子,你再掏掏那信封。」
容匪一喜,將信封撐開了又從裡面摸出張紙片,將它來回看了許多遍,對老許讚不絕口:「到底是一流的買賣人,有了這方子,我給你殺十個人都心甘情願,哈哈哈。」
他大笑著收好東西起身走了,回到朝陽街時卻又遇到了兩個人。一個面熟,一個面生,面熟的那個冷眼看著他,面生的那個膚色蠟黃,長得很端正,眼神卻很賊。
容匪對兩人一拱手,道:「雷符雷先生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請進吧。」
他將雷符和那陌生的黃臉人引進了屋,雷符問他道:「柳卅呢?」
容匪道:「借了我的地方午睡,怎麼找他找到我這裡來了?」
雷符道:「朱爺幾天沒見到他了,惦記著,差我看看他傷養的怎麼樣了。」
他身後那黃臉人嘴角一撇,陰笑道:「這個打手還真難找,新舊裡跑了一圈,連醫館我們都去了,這才從一個神醫的女兒那兒打探到他可能來了你這裡。」
容匪看看他,客氣地問說:「不知這位大哥是……」
雷符一比手指:「咖哩,跟我的。」
咖哩這名字容匪聽過,三年前給手下出氣,自己造了個土炸彈送進警察局,直接就被拉進了班房,想是最近刑滿釋放,炮仗這個雷符的心腹一死,咖哩出獄恰補了這個缺。不過這個咖哩顯然比炮仗難對付多了,和雷符兩人站在一塊兒,容匪只覺陰風撲面。他道:「柳卅在裡面,你們自己進去看吧。」
雷符留了咖哩在外面,自己踱進了容匪的臥室。容匪坐在長桌邊上看報紙,那咖哩就看他。容匪不太喜歡他這兩股陰森揣測的視線,卻沒表現出來,頭也不抬地說道:「咖哩哥,聽不聽唱片? 還是聽廣播?您自便,就當是在自己家裡吧。」
咖哩聞言,拖著步子走到留聲機前翻找起了唱片碟。他挑了陣,什麼都沒挑出來,問容匪:「有喝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