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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卅的睫毛動了下,伸手抱住了容匪。容匪覺得小腹一濕,原以為是柳卅的傷口撕裂,流血了,推開他一看,哪有什麼血,是柳卅射了,正低著頭大聲呼吸,性器還沒完全發洩,抖動著又噴出了幾道白白的液體。
容匪算是掌握他動情的點了,他喜歡聽他誇他,正經的,不正經的都有效。
容匪從他身體裡拔了出來,抹掉小腹上的濁液,讓柳卅背過去,他要從後面幹他。他和他尋歡作樂又不是要他開心,是要他自己快活,柳卅比他先去了,多少讓容匪心裡不是滋味,說了句:「還是不看你的臉比較爽,看你這麼像他,又這麼浪,實在侮辱人。」
柳卅把頭埋得更低,腰也壓得更下,屁股卻還翹著,他滿身白皙的面板被容匪折騰得粉裡透著紅,容匪摸著他,他身上很熱,恰好能給他暖暖手,他的感覺來了,猛幹了幾十下,射在了柳卅裡面。
這晚柳卅還是睡在容匪的客廳,之後幾天他都沒走,兩人整天廝混在一起。容匪仗著自己不用吃喝,足不出戶,整日在家窩著。柳卅就不行了,一頓不吃就要了他的命了,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傳染上了容匪的懶散,在容匪家樓下買了口大鍋,每天只在早上出一趟門買上一大堆生的熟的,一餓就全往鍋裡下,做成大雜燴吃得津津有味。
這天他從外面提了個大西瓜回來,拿刀一劈開,抱著西瓜坐在地上拿勺子挖來吃。刀也是他在容匪家樓下買的,還順道給容匪那間裝飾性的廚房佈置上了碗筷,砧板,各種大桶小桶。容匪對此意見很大,柳卅一往廚房裡搬東西,他就不高興,把東西往外扔,他扔得快,柳卅撿得更快,後來廚房裝得滿滿當當的了,也裝不下容匪的不高興了,他再不踏足那裡,捲菸都在客廳裡卷。
柳卅吃西瓜時容匪恰睡好午覺,從臥室裡出來,看到紅壤薄皮的大西瓜,他打個哈欠,問說:「怎麼這天氣還有西瓜吃?」
柳卅跟著也打了個哈欠,嘴一張一癟,朝放在地上的小碟子裡吐出兩粒黑油油的西瓜子,他的懶勁也上來了。
「犯什麼懶?」容匪把碟子踢近了,不客氣地教訓,「別吃的到處都是,引了螞蟻了你收拾?」
柳卅沖他抬起下巴,問道:「你嘗嘗?」
容匪彎腰靠近他,柳卅便親上了他的嘴唇,貼著他告訴他:「這味道叫很甜,西瓜的甜。」
柳卅已然相信容匪不用吃喝也能長命百歲的故事了,但他愛上教他識別不同的味道,他吃到了什麼就會親一親他,教一教他這滋味在人世間是個什麼叫法。容匪倒不排斥,他從前只知酸甜苦辣澀五味,如今從柳卅嘴裡學到了不少,辣可以分麻辣,香辣,火辣,酸也有陳年的酸,清淡的酸,爽口的酸,甜倒沒什麼區別,吃來吃去都是柳卅的味道。
容匪後來在家玩膩了,就帶柳卅去看電影。兩張最後排的電影票,最陰暗的角落,他會在電影螢幕最亮的時候要柳卅用嘴服侍他,銀幕漸漸暗下去的時候,他就摸柳卅,摸到他渾身發抖,射在他手裡了他就找到了理由羞辱他,說他在哪裡都能發情。他的要求柳卅從不拒絕,他說的話他有時像是沒聽進去,有時又好像全都記到了心裡。
容匪還帶柳卅去公園野合過,他挑中了新舊裡的一座公園,他喬裝打扮,戴了眼鏡,粘上假鬍子,在天色近黃昏的時候把拒絕了一路,最後還是默許了的柳卅按在樹上幹。
有天晚上,他們又去了劇院,電影散場,人很多,兩人走散了,容匪擠到電影院外的時候,看到柳卅站在路邊仰著頭看天,容匪走到他邊上了,他還傻傻看著,容匪問道:「你看什麼?」
柳卅低頭對他笑,把他拉得更近,頭靠著他的頭,指著天上一排移動的閃光點說:「是不是流星?」
容匪翻個白眼:「是飛機。」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