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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揚很快就開了火。
陽光從窗臺落進來,照著灶臺,也落在灶臺前的牆壁上。
王沛依舊挨在那裡,看著秦揚的背影有點兒發愣。
「你昨天是去工作了嗎?」秦揚難得率先引起話題。
「是。」王沛垂下眼睛,看著那杯豆漿。
「你平時是不是很忙?」秦揚把煎餅翻了個面,又問。
「怎麼算忙?」王沛問。
「唔,」秦揚被反問問倒了,笑起來,「你一般工作多少個小時?」
「從睜開眼到睡前。」王沛說。
「啊,」秦揚有些驚訝地回過頭看她,「那你很忙啊。」
「還好吧。」王沛淡淡地說。
等到劉陽成,還有其他人也一起過來準備早餐,吃早餐,王沛才離開了廚房,到客廳去檢視工作訊息。
王沛對著其他人的時候比對著秦揚好像要熱切一點兒。
劉陽成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都還能掛上一個公式的禮貌的笑,也三言兩語能把氣氛弄得融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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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詠思來了小屋之後,給小屋添置了很多東西。
他除了帶來了吉他以外,還帶來了口琴和手風琴。
還有奇怪的玩偶和木藝小動物,他畫了幾幅畫,掛在客廳——挺抽象的,零落的肢體和斑斕的色彩。
賀詠思說:「這就是我們,有一個很厲害的人說過,『我們都是不完整的,需要透過愛情才能將你我填補』。那麼我們來到這裡都是都是來尋找我們另外的肢體的。」
「有的人用眼睛來感受愛情,有的人用鼻子(賀詠思說嗅覺裡也隱藏著愛情的秘密,相互吸引的人能聞到對方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來到小屋裡的人,大家頂著各種各樣的頭銜,穿著各種各樣的名牌,但是這些其實都是不重要的,穿的是什麼名牌不重要,每天賺多少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靈上的交流。」
「我們在這裡看到很漂亮的花,看到很漂亮的草,看到很漂亮的環境,每個人都是真誠的,這比那些頭銜名牌都重要得多。」
賀詠思給客廳上的掃地機器人套了個衣服,還買了很多零食放在公共區域。
他有時會拿個袋子放幾顆開心果,掛到柏如萱房子的們把上。
說,祝她天天開心。
到了傍晚,賀詠思會用樂器將夜晚拉開序幕。
大多數時候是用吉他,把劉陽成吸引過來之後就讓劉洋成天彈吉他,他用口琴和。
[柏如萱:賀詠思的口琴也吹得很好。]
鍾饒嘉覺著賀詠思是個很神奇的人。
脾氣好得不像話,想事情天馬行空,想到哪兒就做到哪兒,讓人跟不上思路。
但賀詠思也不需要別人迎合。
他講的事,大家如果能感受到那個點,就一塊兒開開心心,笑了就過了。
要是大家沒理解,他也不纏著人,說兩句話就又過去了。
鍾饒嘉說賀詠思曾經拿過一捧花,是路邊的小雛菊和各種野花的集合。
鍾饒嘉問他是不是在路上摘的。
賀詠思說不是,他是特意拍了這些野花的照片,到花店裡找的。
鍾饒嘉又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在路上摘呢?」——那路上多得很,也是無主之花,可以隨意採摘。
賀詠思說:「我們有時候不在一起,但是我們能看到同一朵花。」
鍾饒嘉不算特別理解,但是還是覺得他那個想法有點兒浪漫。
「總之,有時候感覺他有點兒跳脫,但是和他相處也很有意思。」鍾饒嘉評價說。
但是也不得不說,賀詠思就像掛在柏如萱房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