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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回 睡人隔壁了,但是每次陸星與醒來時看到司雲睡顏總是覺得驚艷。
怎麼能長得那麼帥呢?
真好看啊。
「疼。」陸星與醒來之後哪哪都不太舒服,抽了抽鼻子,「頭疼。」
其實也不止頭疼。
大概是昨天喝了酒,又落了水,還吹了風,整得有點兒感冒了。
營地裡的條件也沒有很好。
這裡不是專門給人優質住宿的,為了保護環境,營地裡的人都沒有搭建多少磚石建築,住的地方就是弄了幾個頂防風的帳篷,裡面放幾張床——有的可能就只是地毯加睡袋。
風還是會進來。
司雲坐起來,精神也不太爽利,羊駝拱進來好幾次。
也像那條粘人的狗一樣,愛舔人,把司雲舔醒幾次。
司雲醒了就把它推開。
煩得很,羊駝口水很臭。
司雲平時那麼不講究的人都忍不了——也也許是睡在心儀物件旁邊,多少心裡還是想把自己好一點兒的那面展現出來。
反正昨晚每次他被羊駝舔醒都掙扎一番,最後還是沒忍住起床去洗把臉,然後繼續睡。
所以司雲今早起來神色也沒有休息之後滿足的感覺。
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披衣服——這動作他昨晚掙扎著做了好多次了,再穿上外套都有點兒不情不願的記憶,接著去洗了把臉。
回來的時候,司雲從旁邊桌上掉漆掉得一塊兒一塊兒的保溫瓶裡倒出來一杯蜂蜜檸檬水。
「喝點兒,解酒。」司雲把杯子遞給陸星與。
「哪兒來的保溫瓶?」陸星與接過杯子,但沒動作。
「店裡的。」司雲伸手探了探陸星與額頭溫度,還行,沒發燒。
陸星與看著杯子,一副面露難色的樣子。
司雲用指尖抬了抬杯底:「得了,這時候就別那麼講究了。」
好不容易又才洗漱完。
草地上的垃圾已經收拾乾淨了,天蒼蒼,野茫茫,舞臺和桌椅還在,旁邊還有放著的開了箱的啤酒。
昨晚弄醒司雲好幾次的羊駝此時正被營地裡的工作人員拉著,清理它身上到處亂蹭蹭到的刺球。
這也沒啥像樣的早餐。
司雲和陸星與借了營地裡的廚房,煮了三個泡麵,兩個人在操場上捧著吃。
「你還記得你昨晚追著鵝跑嗎?」司雲往麵湯上呼一口氣,他撥出來的水汽和麵湯升騰起來的水汽混在一起,氤氳成一個清閒寧靜的早晨。
「哎,」陸星與其實喝得有點兒斷片了,但是司雲一提,又想起來了不少,他自己都忍不住在笑,「別提了。」
「你昨晚到底出於什麼心態追著鵝跑?」司雲偏提。
「我以為我也是大鵝呢。」陸星與放下碗,揉著眉,無奈地笑著。
他也還記得自己撲稜撲稜,撲通到河裡。
陸星與自己沒寫紙條,但是卻問司雲。
「你寫了心動紙條了嗎?」陸星與都不知道司雲一直沒寫,後來寫了的是給他的。
司雲掀起眼簾看他:「寫了。」
司雲也不知道陸星與一直沒看手機來著,望向他的眼神有點兒探究。
陸星與胸悶的感覺更甚了,咳了兩聲,聲音因為感冒也添了點兒悶啞的磁性。
接下來在小屋的時間裡剩下也不到一半了。
再沒多久,他們都該準備表白的事兒了。
「你是不是已經有決定要表白的物件了?」陸星與悶悶地問。
這些天他好像總是翻來覆去地在問這些問題,他似乎知道了答案,又總是不確定,沒法確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