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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觀察的話,傅遲的左眉往上,有一塊已經泛白的疤痕,平日裡被額海遮著,風吹開了才能瞧見。
傅遲沒有被迎面砸過,但曾經被濺起來的玻璃碎片刮傷。
當時這人還不肯去醫院,被林秋宿幾乎是綁進了急診室,然後在醫生護士的驚訝下,立即清創縫了好幾針。
「你國慶準備到哪兒玩?」傅遲轉頭問林秋宿。
「沒有想好呢,現在還早。」林秋宿嘀咕,「可能在寢室裡睡個七天也不一定。」
他最近確實有點聽不出別人的言外之意,其實傅遲的這句話,也是在隱晦地邀請他結伴出遊。
心思不在眼前的對話上,甚至不在這間寢室裡。
林秋宿一度非常簡單地將其歸結為,自己在懷念謝家那張舒適的大床。
但當他不禁神遊,思索謝嶼之所以一整天沒點聲音,是不是工作特別忙,這會兒還在加班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妙。
……自己唸叨的好像不是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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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好嗎?island?」蘇應鐘走到謝嶼工位前,隨手抽出一支筆,丟到謝嶼懷裡。
謝嶼後知後覺,但接得非常輕鬆,再將這支鋼筆插回了筒裡。
「發你訊息五分鐘不見回,等不住就直接過來了,正好被我逮著開小差。」蘇應鐘說。
謝嶼說:「留給我的響應時間有點短,我記得一個半小時不回話,你才可以拿截圖舉報我摸魚。」
這麼聊著,他點開對話方塊,果然七分鐘之前,蘇應鐘給自己發了訊息。
sue:[聽p說,你週末下午跑去打包果汁啦?沒見你帶回工位發給朋友們啊,是不是背地裡有別的遊戲工作室了?]
謝嶼嗤笑:「合著你還是來聊八卦的,不好意思,今天很忙,改天你提早預約。」
「什麼叫做八卦啊,你疑似要跑路,這明明是大新聞!趕緊坦白交待了,我也好早點尋覓下家。」蘇應鐘反駁。
謝嶼被他追問得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
不過他將送飲料這件事稍微美化了一下,反正蘇應鐘也不會去找林觀清核對,就表示自己是受clear所託,代替他關心弟弟。
只是蘇應鐘這麼聽完,諷刺道:「幌子扯得挺光明正大,還替clear操辦家務事?你就是在越俎代庖吧?」
謝嶼一頭霧水:「我初中就出國了,沒怎麼學過語文,越俎代庖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趁他不在,偷他弟弟。」蘇應鐘翻譯。
謝嶼聽了覺得這句話於情於理都很離譜,好笑地問:「我要林秋宿幹嘛,家裡缺吉祥物?」
蘇應鐘拉過旁邊的工學椅,看架勢想和謝嶼促膝長談。
然而謝嶼並不配合,聲稱自己要工作了,後臺還有一堆需求單等著他解決。
他點開後臺,一整天全心投入的辛勞之下,工作檯明晃晃地寫著:
今日待辦需求:0。
「不要迴避了。」蘇應鐘抱著胳膊說,「你這人什麼時候慫過,怎麼現在推三阻四?」
謝嶼淡淡地回應:「我沒有,但你好像反應過激。」
「得了吧,知道這事兒的如果是clear,你猜我坐著的這把椅子,會不會扔你頭上。」
謝嶼道:「不會,他得知這把赫曼米勒多少錢以後,想的是怎麼在我沒發現的前提下賣掉。」
蘇應鐘說:「現在把重點回到你自己身上,請說一下究竟是什麼心理活動,居然能讓你這麼在乎林秋宿。」
這麼講完,他還提醒:「注意你的措辭啊,人家是你同事的弟弟,別講出不知廉恥的話來。」
謝嶼琢磨了下,不太確定地說:「戒斷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