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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宿納悶自己怎麼越澄清越難以撇乾淨,登時否認。
「不是啊,只是覺得你的聯想不可理喻!」林秋宿說。
他再說:「最近學校裡的事情一樁接一樁,林觀清發我訊息,我都沒有及時回,要不是被你們提起來,我都要把那個誰忘掉啦。」
傅遲將信將疑,心說前幾天謝嶼剛給你買過果汁,怎麼可能那麼快拋到腦後?
事實必然是林秋宿在嘴硬。
回到寢室,林秋宿捧著手機,發現謝嶼真的一整天沒給自己發過訊息,情緒從沮喪變成了苦惱。
放在開學前,無論公司再怎麼忙,謝嶼都會和自己聊上幾句,現在不住一起了,就沒話講了嗎?
林秋宿發愁完,又換了個思路。
既然兩個人已經結束同居,這段稍顯親近的關係也告一段落,撇開已經過期的室友身份,說到底他們只是認識了沒半年的朋友。
他們本就沒有任何交集,成長環境天差地別,身份地位也很懸殊,陰差陽錯的鬧劇過後,如今應該各自重回正軌。
要是兩個人很投緣,頂多偶爾寒暄幾句,如果還是整天湊一塊兒,反而顯得很奇怪。
自己居然為此暗自懊惱,實在有點幼稚。
這麼一通默默開解後,林秋宿心情好多了,在夏庭安的邀請下,快樂地雙排上分。
「小秋,你之前是和誰組隊啊?戰績怎麼這麼牛逼?」夏庭安問。
林秋宿說:「一個陪玩。」
夏庭安恍然大悟:「幾多錢?等我發了生活費,讓我也爽爽。」
林秋宿頓了下,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說:「當時給了促銷價,有空我問問他還接不接單。」
夏庭安笑著說:「不麻煩了,我就隨便打聽下。」
失去一個搭話契機的林秋宿撇撇嘴,道:「行呀,有需要的話和我說。」
「小秋你這技術也可以接單了嘛,我姐段位和你差不多,一局可以拿一百多呢。」
「讓你蹭車,你推薦我收費?」林秋宿問。
這下夏庭安不再沒話找話了,閉嘴躺著被帶飛。
遊戲陪玩這一行水深,需要費勁維繫客戶群體,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林秋宿沒考慮做過。
不過他好奇:「你請過家教麼?滬市輔導高中學科,一般需要多少錢啊?」
「請過兩次,這個要看招牌,985的肯定比211貴點。不過家教也難做,這兒好學校扎堆,卷得要命。」
夏庭安這麼說完,撓了撓頭:「你缺生活費?看著不像啊。」
林秋宿確實有過一段侷促的日子,但林觀清工作後,這個狀況就緩解了許多。
自己讀大學前,林觀清固定每月給他的卡里轉帳一千兩百塊。
這筆金額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小城鎮的消費水平不高,對於學生而言,一千多塊錢足以過得無憂無慮。
以及對方擔心自己零花錢多,反而容易惹禍上身。
這個考量不是由於林觀清怕林秋宿學壞,而是他經常不在弟弟身邊,很多事情看護不住。
直白點來說,他經歷了母親的病逝與父親的車禍,遖颩喥徦背過債務還過貸款,人情冷暖嘗了個遍,很難卸下一切防備去全然信任某個人。
即便他工作時,林秋宿已經在親戚家寄住了好幾年,自己理應相信那戶人家品性善良,但還是有所顧慮。
叔叔嬸嬸的收入不太可觀,如果遇到困難想周轉,問他商量倒還好,他一個成年人當然有心智處理。
但如果他們知道林秋宿手頭富裕,鬼迷心竅地向小孩子討錢,在那種環境中,林秋宿很難反抗,相當於是被敲詐。
所以林觀清以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