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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她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也不會有人真的追究她什麼的。
連彼岸眸色暗沉,身上寒氣一絲絲滲出,身上的疏離和寒冬冰雪沒兩樣。
「不染是我認定的媳婦,是我真心想求娶,一生相伴的人,與你無關!」
連煙嵐被駭得脊椎骨宛如被抽掉般的軟下來。「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
樂不染輕輕的,安撫的拍著他的手背,「我們是來吃飯,不是來拌嘴的。」是挑釁的沒品。
華氏見女兒那委屈的樣子,看似責備,其實是袒護女兒的說:「你這孩子,不管怎麼說她可是你大哥剛入門的妻子,商家女養出來的孩子,哪有什麼儀態和教養?說難聽些……哎呦,」她用絲帕做作的掩唇。「沒有爹孃幫忙相看,年輕人不小心見到一心想攀龍附鳳的,遭了人家的道也不是不可能。」
華氏逞完口舌後,瞥見連彼岸那一瞬間投射過來的眼神,冷汗立時沿著背脊滑下來,渾身冰冷,身上的布料一下就濡濕成了一片。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條蛇正往她的身上爬,而她就是那塊腐肉。
那是想致人於死的眼神,那個混帳想殺了她。
連彼岸的性子,就是個怪物,叫人發怵,但她很快安慰自己,她可是他的嬸播,是長輩,若說他真敢對她做什麼,她是不信的。
樂不染一直神情柔軟的安撫o著連彼岸的手,一直沒放。
樂不染對連家人並沒有什麼感情,對她來說這家人和她[言情兔誩情]唯一有牽連的只有連彼岸,大家是否能和平相處,那就得看他們是否敬她。
連彼岸曾說除了祖父,其他人都不重要。既然是不相干的人說出來的話,她又何必在意?
但是,她也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都可以。
她的聲音乾淨冷冽又清脆。「嬸嬸隨便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但是侮辱到我娘不行,商戶有什麼不好?都說商人近利唯利是圖,你們只看見商人在流通領域低買高賣,賺取差價,貨得他們狡猾,不事生產徒分其利,但你們可曾想過,商業會帶來社會財富的重新累積分配,這世上要是沒有了商賈,哪來的貨物流通,哪來你們身上的綾羅綢緞和滿桌的吃食,你們敢說你們名下沒有半間陪嫁鋪子?沒有那些掌櫃夥計用心計較的替你們打理,府裡的一應花銷,龐大開支花費,又從哪來?」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沒人會蠢得當面說商戶低賤,這事會犯眾怒的。
華氏犯了最不該犯的錯,但她高高在上習慣了,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裡錯。
自古以來商人始終是財富的寵兒,地位的棄兒,而地位會這麼低下,和封建社會重農抑商的經濟政策是分不開的,並不是它本身的錯。
樂不染看著被教育了的眾人,男人們包括老爺子都點了頭。
連老太爺以為一個女子能有這樣的見識很不容易了,王氏也淡淡的頷首,只有華氏母女不以為然。
低賤的女人生得一張天花亂墜的嘴,否則是怎麼進了連家門的?
樂不染一說完這些,連彼岸便遞過來一盅放了浮冰的葡萄酒。
她喝了口,清涼潤脾,索性把它喝個精光,接著,示意連彼岸再斟上。
連彼岸瞧著喝了葡萄酒後微微醺紅的雙頰,更美得不可方物,拿來水晶壺,又少少的勘了一小盅給她。
這位連大少爺,別說輕易侍候誰了,他根本是眾目睽睽下把侍候這個女人當成樂趣了。
桌上幾個女人在吃味之餘,想到自己的枕邊人,成親多年別說替她們挾菜,主動要他做點什麼,馬上一臉嫌棄的說家裡滿坑滿谷的下人,是買來做什麼的?為什麼要他一個大老爺侍候女人?
就連王氏都睞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