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樂不染這兩枚一刀平五千可以說是禮輕情義重。
「爹,這是?」連彼錦問道。
「是好東西,回去我再與你細說。」連競晏也是錢幣收藏的愛好者,一看兒子不識金鑲玉,便打算拿樣等值相同的東西換過來,收為己有。
至於女兒那裡,想必是女兒家家的玩意,他不在意。
連煙嵐斜睨著樂不染,見到她肌膚晶瑩剔透,櫻唇嫣紅飽滿,連煙嵐的臉色更不好。
沒來由的,她就是不喜歡這個人。
「人都到了,傳膳吧。」老太爺說道。
一時間,丫鬟們提著食盒魚貫的進來。
家宴講究的就是「平常」,老大媳婦和兒房孫媳婦穿得還算端莊,可老二家的女眷們花枝招展,濃妝艷抹,還穿上了大禮服,那個小的也不遑多讓,簡直俗不可耐。
令連東天感到興味的是樂不染這丫頭卻反其道而行,一改之前去給他請安時的清雅,這會兒多了濃烈的喜慶,還把家傳玉佩給戴出來了,謙和不張揚的把他這老頭子當擋箭牌,寵辱不驚,淡然微笑的神色很得他歡心。
這丫頭不是個弱的,想來在這府裡是能生活下去的,至於能不能活得如魚得水,就看她以後的表現和態度了。
說是家宴,可連府這樣的人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滿桌的大菜,冷菜熱菜湯菜小菜瓜果蜜餞點心糕餅,葷素齊全,廚子煎煮炒蒸炸的功夫全使上了,和滿漢大餐沒什麼兩樣。
連彼岸用白玉筷子給樂不染挾了一塊松鼠鱖魚肉,又用水晶白玉碗盛了佛跳牆示示意她嘗。
樂不染自從穿過來後,還沒吃過這麼多精緻的大菜,因此是準備放開懷大吃一頓的。
只是在座的所有人看見連彼岸竟然親自侍候人,都掉了下巴,神色不明。
樂不染覺得那佛跳牆滋味甚美,入口即化,也給不怎麼吃的連彼岸舀了一小碗。
樂不染盛給他的,連彼岸便吃了兩口,吃完兩口,自己拿了胰子細細洗了手,專心一意的給樂不染布菜、盛湯、剝蝦、剔魚刺。
連彼岸是頭一遭侍候人,滿心等著樂不染的誇讚,卻聽到連煙嵐啪地放下了筷子。
連煙嵐是知道她這大堂哥在這個家地位是很超然的。
他曾是皇帝在潛邸時的伴讀、陪玩,甚至是幕僚,後來就是整個連家都知道的事,大伯為了救遭刺殺的先帝命喪黃泉,大伯母哀慟之下也隨著去了,他一天之內失去了爹孃,他不哭也不鬧,就那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恍若沒有靈魂的木偶,祖父無奈,作主讓
他去了軍中歷練,這一去就是十年。
這些年他在皇帝身邊辦差,一年中只有在祖父的壽誕才能見到他,今年卻只見禮物到,人連影子都不見。
他從來沒有給過他們三房好臉色,應該說他對連家的人都是同樣冷冰冰的態度,就算你開口跟他講話,他也不見得會回應。
她心裡很早就不滿了,要不是祖父一味的偏寵他,這個家哪裡還有他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的位置?
等祖父百年之後,看看這個家到底是誰作主?
連煙嵐是世家貴女,這樣教養下出身的姑娘表面上雖驕傲卻有涵養,但是她的涵養是看人給的,言語得體也得看對方的分量夠不夠,很可惜,樂不染在她心目中,連和她同桌吃飯的「格」都構不上。
她有心擺擺派頭,「我說你啊多吃一點吧,我們家的廚子可是御廚出身,別人想吃這皇宴般的菜色,恐怕得燒八輩子的香還不知道吃不吃得到。」
樂不染吃了那塊魚的月牙肉,用夜光杯給連彼岸斟了一小盞的葡萄酒,也不急著要反擊,臉上浮起沒什麼誠意的笑,「我這不正在享用嗎?這樣的滿漢大餐想必你吃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