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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躺在裡面,懷裡抱著軟枕,他視力夠好,一眼看見她臉上的清淚。
是覺得委屈了?為什麼?因為孤立無援?因為肩膀太小,卻被迫挑起不屬於自己的重擔?
沉下眉心,鄭遠山有說不出口的壓抑。
韓歲站在鄭遠山身旁,他也看見星星的淚水,罪惡感迅速翻騰,他深感抱歉,但是……
再看一眼鄭遠山,韓歲硬起心腸,刻意在他面前推推星星。「娘起床,該拜祖先了。」
夢裡,星星趁媽媽不在,偷偷翻看媽媽珍藏的《尼羅河女兒》,她正化身凱羅爾,正在享受埃及王曼菲士的無邊寵愛……
然後,她被推醒了,看見帥到爆表的小正太,星星傻笑道:「王,我愛你。」
又說夢話?韓歲嫌棄地將她拉起來。「起床了,要祭祖。」
「祭祖?我們家信耶穌的呀。」
鄭遠山一把將韓邊丟進她懷裡,星星看看鄭遠山、看看韓歲,再看看手中的小傢伙……
啊!想起來了,她穿越了……
然後,她被鄭遠山拉起來,然後韓歲接過韓邊,然後韓暮給她拿來披風,然後韓為、韓客各拉起她的左右手,然後……她拿香了?
呵呵、哈哈,要是被教會裡的牧師看到,會不會把她罵到臭頭?
她隨便搖兩下清香,本想閃人,卻發現一排小傢伙們面色凝重地對著一塊木牌說話,眼底還閃著淚光,沉下眉,她理解他們心底的哀愁。
他們在向祖先祈求那種小說式的、不可能發生的美夢?她真的真的很想對他們當頭棒喝,只是不愉快交談剛結束,她不想挑起另一波戰爭。
耐著性子,等他們對祖先說完話,蒐集完所有清香後,一起[chā]進香爐裡。
她才正想說「可以睡了吧」,誰知轉身竟看見幾個孩子抱在一起痛哭。
不要吧,她只會欺負孩子、不會安慰孩子,星星求助地看向被自己怨怪一整晚的鄭遠山,沒想到……他也在看韓家祖先牌位?
有這麼好看嗎?是不是她花太多錢、牌位買得太優,他正欣賞精緻雕工?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凝重,凝重到她不知所措,只能幹巴巴地拍拍幾個孩子肩膀說:「別哭了,大過年的,長大一歲,應該開心才對。」
沒想韓客竟轉身投入她懷裡。「娘……我想爹了。」
她額頭冒出幾道黑槓。娘?不是早就說好的,他們是主僕關係啊!可孩子們哭得這麼慘,現在和他們討論身分關係好像有點殘忍。
她拍拍韓客的背安慰說:「別難過,你們的爹也許正在趙國享受過年慶典。」
不是說投敵了嗎?沒有好處,誰要投敵,說不定在那裡連新娘、新家、新岳父都有了。
星星發誓,她只是想活絡氣氛,沒想無數道目光從身後和身側同時射向她。
「我爹沒有投敵!」韓歲凝聲道。
「做人看事不能光從一個角度,這樣未免流於狹隘,對殷國而言,韓鎮是投敵,可對趙國而言,那可是棄暗投明。不管你爹在殷國或趙國當將軍,做的都是服務百性的大好事,有什麼關係?」
韓暮氣急敗壞道:「有關係,我爹是堂堂鎮北將軍,他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是叛國小人!」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互相的,沒有誰該對誰忠心耿耿,人只需要對自己忠心就行,也許殷國皇帝對韓鎮夠好,好到你爹一個腦子發熱,把兩肋拿出來讓人家揷刀。可這種事,一點都不聰明,要是換成我,我寧願我爹好好活著,不管是在殷國、趙國、周國、吳國都行,就是別死,因為一死百了,有再好的名聲也只能在旁人嘴裡繞繞,嘉惠不了自己。」
她真心相信這是安慰,沒想到對一屋子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