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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這個爸你究竟要不要的問題,還有如果要管管到什麼程度的問題。
「隨他自生自滅。」顧峻川說。
「你想好就好。」孔青陽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孔律最近不去練瑜伽了?」
「要練。只是剛出差回來,時間不夠。明天就恢復了。」
顧峻川挺佩服孔青陽。什麼事到他那都能冷靜分析合理解決,對他說了句:「回見。」
回到家裡,好生沖了個澡,又喝了一杯西瓜汁,回到床上睡了一覺。他連日來工作很辛苦,加之前一晚喝了大酒,早上又早早爬起來,這一覺就睡得天昏地暗。最終是被拍門聲叫醒的。
門外叫門的聲音顫顫的、快哭了似的,他揉著眼睛去開門看到急紅了眼的藺雨落。她不分青紅皂白就劈頭蓋臉罵他:「你怎麼回事啊?打你電話不接發訊息不回,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你想急死誰嗎?!!」
藺雨落也是被嚇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高沛文和藺書雪分別問她顧峻川在不在東安商場,她說顧峻川走了。然後她們說一整天聯絡不上顧峻川,非常蹊蹺。偏偏高沛文跟著李斯琳她們去了白洋淀、而藺雨雪在張家口,就託付給藺雨落幫忙找找。
藺雨落電話從下午五點打到晚上八點,連蘇景秋都被她煩了幾遍,蘇景秋堅信顧峻川這種人不會想不開,但藺雨落覺得人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鑽牛角尖。把店裡的事安排了匆匆來他家裡看一看。
「顧峻川你就是有病!」藺雨落一邊罵他一邊給藺書雪打電話,電話接通了她聲音哽了一下:「沒出事,他在家裡睡覺。」
「是的,我來敲門把他敲起來了。」
顧峻川看著藺雨落,她講了幾句話後語氣恢復了平靜,結束通話電話後瞪著顧峻川。再過一秒就開始動手,手腳並用拍打了顧峻川一頓。而他一動不動站在那,任她拍打。等她發洩完了怒氣才嘲笑她:「拍灰呢?」
…藺雨落不說話,剛剛來的路上她甚至已經想好了顧峻川葬禮上她說的悼詞:顧峻川這個人生前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他離開了世界上少了一個禍害,我相信我們都不太會想念他,除了有月亮的夜晚。
「我媽讓你來的?」顧峻川問。
「還有高沛文。她們找不到你。」
「她們是支使不動別人了嗎?非讓你跑一趟。」顧峻川看了眼外面,天黑透了,他這一覺睡得相當解乏。心情也好了很多,問藺雨落:「你是進來坐會兒呢還是現在回家?」
「回家。」
「我送你。等會兒。」顧峻川去換了件衣服,又簡單梳洗一下,再出來的時候除了鬍子沒刮,其餘都非常體面。拿起手機,看到藺雨落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還有她發的可笑訊息:「你要是真出什麼事了我可要敲鑼打鼓歡天喜地了。」顧峻川看著那條訊息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藺雨落問他。
「你找不到我就找不到我,別表現得跟喪偶一樣行嗎?」顧峻川讀了其中一條:「你是因為你爸的事想不開嗎?你要是想不開的話不行我去醫院偷偷給他拔管吧!」
顧峻川快笑死了:「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偷偷去醫院拔管。就你自己那小膽兒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閉嘴。」
「吃飯了嗎?」他問藺雨落。
「沒吃。」
藺雨落從五點操心他到現在,著急的時候不覺得,放鬆下來肚子就非常餓了。說到底哪怕是一個陌生人出了事都會擔心,何況這個人不是完全不相干。
「想吃什麼?附近隨便吃口。」
「我到家吃。」
「跟我撇清關係呢是吧?」顧峻川問她。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