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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世誠搖搖頭:「你氣血執行不暢,又因一開始寒氣侵入經絡,帶著病體而來。間斷治療,錯過了最佳時機,導致現在心脈失養,經常心胸背痛。若只是寫寫信掙錢,本不會這麼嚴重。你老實告訴我,是否還做了其他工作?」
既然他已經問到,況且看病不講實情,多少會害了自己,故孟庭許這才講出實話:「我確實有別的工作,週末都在公館給秦小少爺當家教。所以……時間上確實緊了些,有時候又忘記喝藥。」
冷世誠雙眼微眯,聽他的話卻不驚訝,見他在此時便覺著孟庭許和秦家帶點關係。而且秦淮川傷成那樣,外人可見不得入內,而孟庭許卻大大方方的在秦家。
他溫聲道:「我知道你跟我家青松不一樣,你眼中有太多我看不明白的東西。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身負秘密,不過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在廣州還帶著妹妹,於心不忍。這段時間以來,你也應該知道點廣州分割成了幾派勢力,要說秦家老爺子是老虎,那麼他兒子就是頭狼,豹子便是不見首尾的郭豪。你看這豺狼虎豹,老虎去了山西,留下個小狼崽兒,進了豹子窩。孤軍奮戰,哪能行?」
孟庭許一聽,問:「冷叔叔,您說的郭豪就是那個做證劵的郭豪嗎?」
他點點頭:「是他。」
「那您講的這個豺……是誰?」
「張家張廣平。」
孟庭許默了一會,冷世誠已經寫好方子遞給他:「過度勞累會加重你的病情,就算為了你妹妹,也應該停下來歇歇。假使你垮了,她就沒了依靠,你想讓她孤身一人面對這險惡的世道嗎?」
「我明白,現下情勢非我所願。我只求安身立命,踏踏實實過日子,平凡一生。等我攢夠了錢,我自會帶著妹妹離開廣州。這期間還要多煩冷叔叔替我看病了,來日我一定報答您,感恩您的救命恩情。」
冷世誠嘆了一口氣,愁道:「我不是不救,而是你本就用藥吊著,現在比剛來的時候還嚴重。你要讓我救,也得聽我的醫囑不是?切勿過度勞累,護住心脈要緊。」他又從藥箱拿出一瓶藥,「這是護心丸,若是感覺心口疼痛可吃一顆緩解。我看秦家大少爺傷重如此,你在這裡需小心謹慎些。」
他看著孟庭許,心裡已經將他看作親兒子一般,道:「如果你想學,來我永安堂,我願意將悉數所學都教給你。青松志不在此,我早就明白,只是心裡橫著一口氣,始終都咽不下去。既然他執意要在外面,那我就棄了他也罷!」
面對冷世誠這一番真誠的話,孟庭許心裡一揪,一方面想著自己真心與冷青松交朋友。他幫了自己許多忙,如今他父親要把衣缽傳承給他,這不是鳩佔鵲巢,忘恩負義嗎?
想了想,急忙推辭道:「我心知冷叔叔急切的想傳承醫術,但以我的能力,現在開始學已經太晚了。再說這件事情,也得讓青松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背叛他?」
對於醫術傳承來說,通常除了家族以外還有師徒一說,冷世誠覺得既然自己兒子不願意繼承家業,那收個徒弟也成的。
「這算哪門子背叛?你和青松的情誼我是知道的,身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覺得這樣做不好我也明白。學醫不晚,人永遠都在學習的道路上,沒有誰學了就不學了。登高望遠,學無止境,你會發現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說的話沒錯,可自己的心並不在學習什麼醫術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要堂堂正正地回杭州,進孟家祠堂。
冷世誠見他不說話了,也覺得自己逼他太急了些,又道:「我也不會強迫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我心中有個提議,不如先這樣,我想收你為義子,入我冷家。往後你想通了,或拜我為師父,我再將衣缽傳授於你。」
眼見他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