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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合上書。
孟庭許呆呆地盯著秦淮川的手背:「亂世之下,如何才能安身自保,依我看這件事情以後,你不能再獨自站在一條線上了。倘若有人幫你,你做事也能更放得開點。你需要一個幫手,強大到能牽制住張廣平背後的人。假使官職上不能,那就從經濟上。」
張廣平的事跡,那次在私塾多少也聽了些。
他姐夫是證券界的大佬,以股票的形式向社會籌資。
那麼就利用這點去牽制。
想著,還得多打聽點相關的事情才行。
孟庭許深深嘆了口氣。
星星垂下,天已黑,房間裡沒了聲音。
不時,耳邊忽然傳入一聲呼吸。
「依你看,我當如何好?」秦淮川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醒來就見到你,我很開心。」
孟庭許聽見動靜,垂眼瞧他:「醒來就開始貧嘴。」
秦淮川勾唇:「不然我應該看見誰?閻王爺嗎?閻王爺可不會收我這個討人煩的傢伙。」
孟庭許握緊了手:「你!你早就醒了,還偷聽我說話?」
他咯咯一笑,扯得傷口疼出了細汗:「我在自己家裡,偷聽誰說話?要我說,我覺得你,你啊,終於開竅了,懂得心疼人了,還知道為我出謀劃策呢。」
他這般虛弱了,嘴還這麼討嫌。
「我是為你打算嗎?我是為了往後自己的工作打算。」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為我傷心,要哭斷腸子。」
說起來哭斷腸子,不就是瀟湘館的那三位太太嗎?他為何要哭,他連一滴眼淚都沒流。
第二十五章 義子
秦淮川本就虛弱, 沒說兩句話內臟就跟被人攪了似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把話一收,只可憐地望著孟庭許。
「有你受的, 疼起來才知道閉嘴,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孟庭許起身。
秦淮川咬著牙, 下眼瞼都紅了。「疼起來……才、才知道你心疼人, 有什麼不好?」
孟庭許回過頭, 他那模樣也不好跟他鬥嘴, 只是無奈地說:「我倒希望受傷的是你的嘴, 這才好, 免得你囉嗦。」
他苦笑:「我都這樣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說句好話給我聽聽,好不好?」
頓了頓, 孟庭許目光挪向他:「你要聽什麼好話?」
秦淮川蹙眉緊緊閉上眼, 無聲喘息著,意識漸漸被疼痛支配, 一個字也講不出來了。
要是他能說話,定然要孟庭許開口說心疼自己。
孟庭許見他臉色煞白,趕緊喚了醫生。助手在後面配藥,提著裝滿藥劑的箱子走進來。
範文生緊張地看著秦淮川,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西班牙醫生說:「因失血過多,醒來時情緒又激動了下,導致牽扯傷口流血不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止血的凝血劑, 再打一針止疼針。這兩天不能吃東西, 你們最好備些糖水。」
說完,他掀開被子, 在秦淮川屁股上打了一針,又在另外一隻手打了一針。
孟庭許聽了醫生的話,以為方才那人情緒激動是因為自己跟他拌嘴,一時訕訕,有些後悔。
備糖水的事趕緊交給管家去辦了。
眾人等著,管家候在門口,又叫人請了老中醫,雙管齊下,一起治療。
一陣匆忙跫(qiong)然的腳步拐上樓梯,丫鬟帶著中醫走了上來。走至睡房門前,忽地停了下來,在眾人之中一眼就看見了孟庭許。
孟庭許一瞧,原來這老中醫竟然是冷世誠。
冷世誠先進了屋裡,診脈,開藥。隨後由管家帶出房,孟庭許上前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