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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盧詩臣回答之前,李松茗替他拒絕了,說道:「不可以。」
「我又不要你的聯絡方式。」小連反駁道。
「要他的也不可以。」李松茗上前一步站在盧詩臣身前阻斷小連看盧詩臣的視線。
兩個人互不示弱地瞪著眼。
盧詩臣在李松茗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探出頭來:「抱歉啊,聯絡方式恐怕是不太方便——你師父是不是在叫你,快回去吧。」被盧詩臣親口拒絕,小連很是低落,盧詩臣笑著和他說,「以後有緣的話,自然會再見到的。」
小連最後只能悻悻而歸。
李松茗雖然好似扳回來一城,但是對於盧詩臣最後說的那句「有緣再見」還是很不滿,坐上車之後,盧詩臣看他一眼,頗為無奈地說:「還吃醋呢。」盧詩臣無奈地搖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盧詩臣總是太過寬容,讓李松茗愈加覺得,或許自己可以更加的放縱自己的心情,問道:「你為什麼要和他說有緣再見?」
「客套話麼。」
「我不喜歡這樣的客套話。」李松茗繼續說。
「一個都沒成年的小孩,那麼苛刻幹嘛。反正以後也未必見得到,不是麼。」
「如果不是未成年呢?」
「這個嘛……」盧詩臣看了李松茗一眼,然後說,「不存在的事情想它幹嘛。」
一個看起來像是否定,但實際上模稜兩可的回答——盧詩臣最擅長的那種曖昧的言語。
李松茗不喜歡這樣的回答,但是話題持續下去並不是個好的選項,下山的時候,他們的氣氛還是那麼的纏綿,但是此刻卻多出來一些不合時宜的滯澀,李松茗知道,這並非是因為小連,也不是因為盧詩臣,而是因為他。
因為他越來越充滿貪慾的心。
大約是為了緩和氣氛,盧詩臣轉而看了窗外,說道:「這夕陽真好。」
此刻已經是傍晚,太陽正在墜入遠山之中,天空中鋪上了一層無比絢麗華美的橙色,雲層也被鑲嵌了一層,他們彷彿沐浴於一片溫柔的火海之中,火光要將這世界上的一切都燃燒殆盡,包括李松茗方才那些忽然而來的。
「看一會兒夕陽嗎?」盧詩臣問。
李松茗便將車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然後他們下了車,靠在車旁,安靜地看著落日完全墜入遠山之中,覆蓋住天空的那片橙色的光也漸漸地變得暗淡,這溫柔的火海即將熄滅,昭示著世界將要墜入黑暗之中。
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在夕陽最後的餘暉裡,他們吻在了一起。
李松茗的手臂很用力地攬著盧詩臣的腰,傾身咬著盧詩臣的唇——是的,是咬。他用牙齒在盧詩臣的唇上咬了咬,力道並不輕,盧詩臣吃痛,輕輕「嘶」了一聲,音節還未完全滾出唇齒間,便被李松茗兇狠地吞下,咽進喉嚨之中,進入心臟。
春日溫柔的西光晚風之中,這吻顯出許多不合時宜的兇猛,盧詩臣被李松茗按在車上,身體和手臂囚籠一般將盧詩臣牢牢鎖住,即便盧詩臣因為呼吸有些困難,眼眸中泛出水光,睫毛微濕,他依然不肯離開盧詩臣的唇。
一吻結束之後,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車上,盧詩臣被李松茗按在了車後座。
而吻還在繼續。
車門已經被關上,狹窄的空間裡容下兩個成年男人的身體很是費勁,他們幾乎只能夠四肢纏著四肢,身體貼著身體,熱意從內而外,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衣料摩擦的聲音和交纏的呼吸被狹窄的空間無限放大。殘餘的夕照灑落到車廂裡,更添出幾分撩動人心的曖昧。
李松茗被體溫蒸的滾燙的手掌起初隔著襯衫,在盧詩臣的腰側和脊背流連,在越來越激烈的親吻之中,他的手將盧詩臣的襯衫從褲子裡抽了出來,指尖從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