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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祝你們玩得愉快了,」楊哥說道,「松茗還是學得相當不錯的。」
正式上車之前,李松茗看著盧詩臣,問道:「盧老師,能請你和我一起兜兜風嗎?」
盧詩臣笑著將手遞了出去,說:「好啊。」
彷彿是鄭重無比的邀請。
上了車之後,坐在後面的盧詩臣很自然地從李松茗身後環住他的腰,感受到腰上的束縛力,李松茗的心臟中充盈膨脹著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風將他的聲音吹到身後的盧詩臣耳側:「盧老師,我們出發了。」
這裡的賽場有兩條道,兩條都通往山頂,一條是不設障礙的,道路整體都比較平緩,和普通的公路區別不大,一般來這裡玩玩的、兜風的都是走的這條;另一條是設障礙的,路上有許多陡坡和彎道,是小連這類專業選手訓練或者楊哥他們這些有專業背景的人偶爾辦點私人的小賽事走的道路。
李松茗當然是不能上專業賽道的,他和盧詩臣走的是不設障礙的那一條。
雖然道路整體是比較平緩的,但畢竟是上山的道路,不時還是會有坡道和彎道。在一個稍微有些急的坡道,或許是出於對危險的本能,盧詩臣抱著李松茗腰的手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嵌入李松茗的身體裡一般,彷彿李松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李松茗感覺到了腰間的力量,此時此刻,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不在他的心中,也不在盧詩臣的心中,他們的心中只有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迎面而來的風——這一刻盧詩臣是完完全全地屬於他的,李松茗此刻可以掌控盧詩臣的一切,掌控他的思緒、他的心跳,甚至是他的生命。這是如此的危險的想像和慾望,卻實在不能不令人心折。李松茗的心臟開始極其劇烈的跳動著,不是因為疾馳的車,不是因為漸漸升高的海拔,而是因為身後環抱著自己的盧詩臣。
疾馳的速度之中,路旁的樹木和護欄都變了形,只剩下模糊的影子,飛速地往後退去,連溫柔的春風都變得剛烈起來,在耳邊吹得獵獵作響,鳴叫成一支激盪著人的胸懷的熱烈的樂曲。
李松茗甚至希望這條路永無止境,希望他們永遠不會到達山頂。
只是路終有盡頭,李松茗的視野裡還是出現了終點的警示牌——他們到達了山頂。
李松茗將車剎住,剎車引起的衝擊力令盧詩臣沒有收住,頭猛地撞在了李松茗的背上。李松茗停穩車之後,從後視鏡裡看著盧詩臣,「盧老師,還好嗎?感覺怎麼樣?」
後視鏡映出盧詩臣的臉,掩在頭盔下看不太清楚神情,他先放開了環著李松茗的腰的手,李松茗心中瞬間升騰起一種失落感。盧詩臣問李松茗:「這該問你吧,剛剛剎車的時候我的頭撞到了你背上……頭盔撞著挺疼的吧。」
李松茗搖頭說:「沒事,衣服挺厚的——下來看會兒風景吧?都到山頂了。」
於是盧詩臣和李松茗都下了車。
兩人取下了頭盔,放在車座上。前方有個小型的觀景臺,兩人走過去,站在觀景臺上看風景。
這座山並不高,抬起頭能看見遠處更高的山,因為此時陽光正好,視野能夠看得很遠,時值春日,觸目所及皆是一片青綠,葉片彷彿也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山風呼嘯著從髮絲間吹過,似乎能吹散所有令人煩憂的事情。
「今天的驚喜還喜歡嗎?」李松茗站在盧詩臣身側,將手覆蓋在盧詩臣扶在欄杆上的手上。
盧詩臣從遠方收回了目光,先是看著欄杆上兩人的手,又順著手從手臂沿路往上,望著李松茗,那雙眼睛裡的湖水彷彿被山風吹亂了,湖光搖曳著,像是要溢了出來,他微微啟唇,聲音被風吹亂,「很喜歡。」
李松茗忍不住傾身向前,吻住盧詩臣的雙唇。唇與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