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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重鏡,你幹嘛呢你?」女生低聲斥他:「你怎麼老欺負人家?」
楊重鏡被一把扯著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狹長的眸子都微微瞪圓。他覺得荒謬,「哈」了一聲,才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我都不認識他,」楊重鏡唇形標誌,偏薄,說話時語氣不屑,配上這張臉,始亂終棄的感覺油然而生:「我閒得慌才欺負他。」
「學姐,沒什麼事的。」季楠從邊上走上前,長睫垂了下,低聲勸阻道:「學長沒有欺負我,你誤會了。」
他笑意牽強,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攥緊衣角,邊說這話,邊看楊重鏡的側臉,又在和他對視的瞬間將目光收回,彷彿被嚇到,卻只無聲地抿緊唇,什麼都沒說。
楊重鏡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氣著氣著,把自己氣笑了。
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百口莫辯,明明什麼都沒做,就體會了一把渣男的目光譴責。
季楠隨意挽起的發經過走動,變得有些鬆散。他抬手摸了一下,直接將皮筋拽下來,長發於是順勢散下,搭在肩上。
飯店包廂內開了空調,外加站在楊重鏡旁邊,整一座移動的冰山。季楠被凍的有些涼,沒再將其梳起來。他象徵性地輕輕柔柔勸一句,留下個受害者的形象,沒管楊重鏡投過來冰的刺骨的視線,扭過身走了。
說實話,看見楊重鏡吃癟,怪有意思的。
季楠平常沒這麼無聊,如果不是這樣湊巧,三番兩次地撞見,他也沒興趣去刻意針對。
他很忙,需要學習,需要打工賺錢,每天連軸轉到腳不沾地,不至於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費心思。
但誰讓楊重鏡自己闖上來,非要往他面前湊,看了就煩。
有仇不報王八蛋,季楠想,順手的事,只能算楊重鏡倒黴。
可樂氣泡飄到臉上的滋味不好受,黏黏膩膩的,季楠生理性地感到厭惡。厭惡是會連帶的,所以他也討厭楊重鏡。
比不喜歡還要更深一點,是非常不喜歡。
道貌岸然的,冷著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
季楠想到這裡,沒忍住冷笑,輕嗤了一聲,覺得楊重鏡很裝。
裝也不裝點好的,身邊的人那樣輕易地就被騙過,信了自己莫須有的鬼話。
聚餐到一半,季楠就找了個藉口提前離場。他全程興致都不太高,雖然臉上掛著笑,卻像受了什麼打擊,渾身都透著偽裝出來的歡樂。
顏值即正義,這話說的的確有道理。
季楠這張臉太具有欺騙性,好似真的有什麼不可言說的故事。他身形纖瘦,面板白,坐在人群中間都像有次元壁。
「嘖。」女生連連搖頭,目送季楠離去的背影,恨鐵不成鋼地,再次伸手錘了一下楊重鏡的肩。
她痛心疾首,光是剛剛季楠看楊重鏡的那一眼幽怨的眼神,就夠她想像出百萬字的情深。
楊重鏡被說的麻木,已經懶得再去和身邊這群女生計較,隨她們怎麼腦補去。
他本身也不是個會說話的性格,更覺得季楠幼稚,莫名其妙,有病。沒興趣,也沒時間和他扯東扯西。
季楠的行為,在他眼裡看來和神經病沒差。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去搭理,楊重鏡這麼想,他就不信季楠還能整出什麼新的花樣。
楊重鏡的想法是對的,因為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季楠都沒有在他眼前出現過。
這件事就像是他做的一場荒誕的夢,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擊,就格外倉促地快進到了大結局。
作者有話說:
楊重鏡半夜睡醒從床上坐起來:不是,他有病吧?
第21章 「聽不懂人話?」
楊重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