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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重鏡撩起眼皮,在這樣近的距離裡,清楚地看見自己在對方瞳仁裡的倒影。他不是傻子,不會連這樣明顯的敵意都無法察覺。
白以南的笑太過敷衍,不及眼底,輕易地讓人覺得冷。
楊重鏡絲毫沒怯場,反而被他逗笑了。
他背脊挺直,伸手將人推開幾步距離,摁著對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緩慢地說:「好啊。」
作者有話說:
一些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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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flag沒有倒,是超級無敵勤奮的一天!
第18章 「騙子。」
事態發展成現在這樣,是季楠沒有想到的。他如坐針氈,夾在兩個人之間,硬是動都沒敢動一下。
「因為是提前預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白以南從服務員手上接過選單,翻開來,只大概掃了一眼,就將其合上,遞到楊重鏡眼前,抱歉道:「小楠也真是的,不提前說一聲你也在。」
他嘴上說著抱歉的話,眼神卻沒表現出來半分歉意,反倒每個話音都在彰顯自己和季楠的親暱,刻意的讓楊重鏡發笑。
「白以南,你坐對面去。」季楠被白以南說話時的動作直往裡擠,撐著沙發的手努力維持著身形,才讓場面沒那麼失控。
他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幾個字,聽著對此忍耐許久,還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沙發其實不小,硬要坐的話,容納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問題就在於白以南,好好的座位不坐,非要探著身子越過季楠和楊重鏡講話。
「好吧。」白以南點點頭,屁股一挪,拖著凳子就坐到了楊重鏡的對面。他似乎就等這句話,順理成章地拉近了和楊重鏡的距離。
服務員很有眼力見地抱著選單撤下,將門極輕地帶上。包廂內就剩了三個關係詭異的男人,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你這次回國,後面還走嗎?」季楠將擺盤上的飲料放在楊重鏡手側,看著白以南,在短暫的時間裡調整好自己的語氣,說:「阿姨那邊能能同意嗎。」
「不走了。」白以南單手托腮,捏著匙根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杯裡的液體,語氣輕佻:「紐西蘭那破地方,誰愛待誰待。你都不在了,我還留那兒幹什麼,沒意思。」
「紐西蘭?」一直悶聲不吭的楊重鏡聽到這,終於撩起眼皮,說了進餐廳以來的的一句話。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直勾勾地盯著白以南的臉,語調很輕,好像只是單純的好奇:「那地方很不好嗎?」
「那倒也沒有,主要是我這個人怕孤單,」白以南渾不吝地笑,朝著季楠抬了抬下巴,說:「小楠去哪我去哪。」
「那你還挺顛沛流離的。」楊重鏡聽完,這樣點評:「這幾年得跑不少地方吧。」
白以南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恰到好處地流露出疑惑,說:「也就一個紐西蘭,還有什麼別的地方嗎?」
他微微睜大眼,靠著椅背的身子向前伸去,半帶驚訝似的,說:你從哪聽來的他顛沛流離,私底下關注過他啊。」
季楠受不了白以南這堪稱浮誇的演技,再一次岔開話題,試圖叫停:「別聽他瞎說,他滿嘴跑火車。」
他扭過頭去看楊重鏡,小幅度地低下頭,見對方半天都沒有動過那杯飲料,又問:「你喝不慣這個嗎,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楊重鏡拒絕,隨後抓起杯子,仰頭喝了很大一口。
待到涼到有些冰的液體順著食道下嚥,他才重新望向白以南,極淺地笑了一下,回答剛才的那個問題,說:「關注談不上,不過我記得,他畢業的時候,去的好像是美國。」
「你記錯了吧。」白以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慢吞吞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