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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重鏡指尖的溫度彷彿依舊殘留其上,帶著滾燙的炙熱,燎的他肌膚發疼。
「玩得挺花,」白以南淡淡點評,說:「別在這孔雀開屏了,趕緊拿東西遮遮吧。」
「吃你的飯。」季楠橫了他一眼,放下挽起的袖子,邊走邊將解開的領口扣起,從廚房內走出來,說:「吃完飯去公司,你跟我一起。」
白以南捏筷子的手一頓,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他緩緩扣出一個問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道:「我剛剛坐了一夜的高鐵,飯都沒吃上——」
「不是給你做了飯?」
季楠氣定神閒地睨著他,理直氣壯到好像白以南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姓季的,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這麼惡毒呢?」
白以南忿忿不平,撂下筷子,據理力爭道:「你這能是給我做的飯?你這不是給你那個好哥哥做的?我就蹭了兩口,你就要這麼壓迫我給你打白工!啊!?」
「你個活扒皮還真不是白叫的,磨坊裡的驢都比我歇得多——」
「嗯。」季楠坦然自若,對白以南一系列的斥責接受良好。
他甚至分的出閒心,從臥室裡挑出兩件西裝外套,站在門口,朝白以南的方向比了一下,說:「哪套好看點,幫我選一件。」
「左邊吧,成熟點。」白以南被迫中止自己的指控,抬了下下巴,替季楠做出了選擇。
選完之後繼續輸出不滿,罵罵咧咧的,活像個菜市場的鸚鵡。
季楠對此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收拾自己。大熱天的穿上高領襯衫,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硬是將那點曖昧痕跡遮的連影子都不剩。
「我不去公司。」白以南總結道:「我現在需要休息。」
他義正言辭的,絲毫不打算對季楠的惡勢力低頭。
「我不想一個人見徐月。」
白以南不低頭,季楠就低頭。他軟化神情,信手拈來地垂下眼,長睫顫了顫,說:「……我害怕。」
行。
白以南吃這一套。
要說起來,白以南才是最沒底線的那一個,生來就見不得別人撒嬌服軟,尤其是季楠這樣的漂亮美人。
好在他是個電線桿直男,不然季楠這張臉就是真的踩在他審美點上,迷的暈頭轉向的,樂顛顛地上趕著給人送錢。
他認識季楠,還是在很小的年紀。
話都說不全的時候,白以南就對季楠這個漂亮妹妹一見鍾情。回去和他爸媽放下豪言壯志,要把那個活在薔薇花園裡的公主娶回家。
只可惜薔薇公主性別為男,白以南立下的誓言第二天就被他爹殘忍碾碎。
後來季楠消失不見,白以南哭著鬧了許久,才打探到對方在中國的訊息。
小少爺忙不迭地往國內趕,手裡還捏著尚未來得及送出去的佛珠手串。
兜兜轉轉的,他跟著徐月派出去的管家,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了記憶中的漂亮夥伴。
只是夥伴改名換姓,早就不叫徐風遙,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他叫季楠。
季楠就季楠,白以南對此接受度倒是良好。他終於將那串佛珠送出去,跨越時空一樣,彌補了年幼時的遺憾。
那時他還樂不可支地想,不愧是自己一眼心動的小公主,長大之後,比小的時候還要漂亮上許多。
現在才知道後悔,徹底理解了什麼叫做物是人非。
這根本就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善解人意,會軟著聲音喊「以南哥哥」的小公主!
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笑眼盈盈的,下一秒就要讓自己去替他幹活。幹活白以南都認了,每次幹活都是為了他那個掛在嘴邊的楊重鏡,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