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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石燕把姚小萍佩服了個底朝天,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一輩子也用不著這些技術,她早就拜倒在姚門下,申請做姚小萍的關門弟子了。
姚小萍似乎還不是哪種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人,只算個&ldo;後天下之憂而憂&rdo;。姚小萍忙完了自己的事,開始關心石燕的事了:&ldo;我去附中的事已經搞好了,你呢?你留系的事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去跟卓越說說?&rdo;
石燕慌忙制止:&ldo;算了,算了,要說我自己去說吧--&rdo;
&ldo;那你記得去說噢,不然的話,如果你沒留成,我會覺得是我連累了你的--&rdo;
石燕嘴裡說去找卓越,實際上卻拿不下這個面子,也開不了這個口。她覺得他上次已經說了幫她找過那幾個人了,那就說明他在辦這個事,而且辦得有成效。如果她還跑去找他,不成了催租逼債了嗎?至少也是不相信人家的能力。
但她還是很想去找他的,不是去問他留系的事,而是單純跟他說說話,因為她心裡的那棵幼苗快渴死了,迫切需要他來澆點水。她很想聽他表達感情,她覺得那個場面很動人,因為卓越不是那種輕易表達感情的人,表達一點就敵得過別人的十點,而且他總是表達一句,又掩蓋一句,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讓她覺得很可愛。
後來姚小萍又問了幾次留校的事,石燕還是不好意思主動去找卓越。但是有一天,姚小萍很緊急地找到她,說:&ldo;完了完了 ! 怎麼搞的?我聽說李樹那小子留繫了--&rdo;
石燕剛開始還沒悟出這事跟自己的關係,連忙安慰說:&ldo;別為這事難過了,你不是已經決定去附中了嗎?&rdo;
&ldo;我當然是決定去附中了,我說的是你 ! &rdo;
&ldo;我?我怎麼啦?&rdo;
&ldo;你還不知道你怎麼啦?你的卓越不是在幫你辦留系的事的嗎?怎麼被李樹那小子從斜刺裡竄出來搶跑了?&rdo;
&ldo;卓越在幫我辦留系的事?我以為--可是--&rdo;
&ldo;可是個什麼?我叫你去找卓越,你不去,這下好了,我沒留成,你也沒留成,便宜了李樹那小子了 --- &rdo;
石燕本能地想替自己申辯,但想不出該怎麼申辯,可能真的怪她,如果她早點去找卓越,也許系裡就不會留李樹了。但她也不想作自我檢討,支吾說:&ldo;但是 --- 說不定系裡早就 --- &rdo;
姚小萍突然站那裡不動了,話也不說了,路也不走了,泥塑木雕地站在那裡,痴痴地望著附近什麼地方。石燕順著姚小萍的視線望過去,什麼也沒看見,就一堆垃圾。她不解地問:&ldo;怎麼啦?垃圾堆裡有金子?&rdo;
姚小萍豎起一根手指,做個制止她講話的手勢,臉上現出一種現蒸熱賣的神情,彷彿是顧客眾多,她爐裡的燒餅不得不邊烤邊賣一樣:&ldo;你等等,讓我想想 --- 我覺得這事 --- 又是卓越在裡面搞鬼 --- 不然的話 --- 他怎麼不把你留在系裡?&rdo;
石燕想起一句成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有點牴觸地說:&ldo;怎麼這又跟卓越扯上關係了呢?&rdo;
&ldo;怎麼扯不不上關係呢?這證明我跟嚴謹的事,的確是他捅到系裡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我搞走 --- &rdo;
石燕真是服了姚小萍的牽強附會,哼了一聲,說:&ldo;這跟卓越有什麼關係?只能說明李樹 --- 在暗中搞了鬼 --- 你怎麼不懷疑是李樹向系裡匯報你跟嚴謹的事的?&rdo;
&ldo;李樹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