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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陽哭嚎的嗓音吼。
“班長大爹!”黨郝跟著附和。
“瞧你們那出息,”於佳闊說,“小椰做完請務必第一個發給我,筆芯,愛你的闊闊。”
-花雅:6。
翌日。
昨晚回家差不多十二點,又跟他們瞎掰扯了半個小時,今早六點就起來收拾好去車行修車。
花麗珍出門就看見他身穿於佳闊老爸車行裡面發的工裝服,站在井前洗漱。
“今天要去佳闊那裡呀?”花麗珍問。
“嗯,車多。”花雅說。
花麗珍突然來到花雅旁邊,輕拍拍他的手臂嘆了口氣說,“辛苦了孩子。”
花雅側頭,垂著眼睫看比他矮一個頭的外婆,笑著說,“嘛呢,大清早的還感嘆上了。”
花麗珍頭髮花白,身材精瘦矮小,從佈滿皺紋的骨相來看,年輕時也是一個美人,其實她也才六十而已,但走在路上不止一個人將她認成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他們這邊六十歲的老人也沒有像她那麼顯老,大多數都已經過上了跳廣場舞打麻將的養老生活,只有她還沒從麵廠退休,家裡兩個人,兩個都是勞動力。
她眼睛渾濁灰白,沙礫般的嗓音低低地說,“怪我。”
花雅習慣了他外婆動不動的自怨自艾,他的固定回答是,“都過去了。”
花麗珍收起負面情緒,抬頭瞥見青梅樹上的果子,輕快地說,“今年你是不是又要釀酒?”
“嗯。”花雅說。
“釀完給佳闊拿點兒,”花麗珍頓了頓,“給馬老頭也拿點兒。”
“給馬爺爺拿幹什麼?”花雅挑眉。
“他上次幫我挖地來著。”花麗珍面對外孫意味深長的眼神,不自在地避開,攏了攏耳邊的鬢髮。
“噢。”花雅拉長語調。
“想什麼呢臭小子!”花麗珍一巴掌甩在花雅的胳膊上,沒用力,忍不住笑說,“我今天下午不回來吃飯了。”
“怎麼還不回來吃飯了?”花雅眼眸微彎問。
“你李婆婆讓我去幫她收玉米。”花麗珍說。
“行。”花雅點點頭。
“小椰!”剛吃完飯,於佳闊粗糲的嗓門在門外吼。
“等會兒苗禾要來我們家做作業,你把門栓給她留著。”花雅邊走邊對外婆提醒說,開了門。
“知道啦。”花麗珍說。
於佳闊跟他身穿同樣的修車工裝服,騎著昨天他去接江旋的那輛紅漆摩托車,嘴裡還叼著一個包子。
花雅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去接江旋時那少爺的臭臉,以及五千塊錢。
這輛摩托車是於佳闊老爸的,據說買了有二十多年了,頗具歷史感,好了壞,壞了修,於佳闊老爸已經對它有了特殊的感情,不想變成廢鐵把它給賣了。
別說,還真的好騎。
“昨天聽我爸說你騎摩托接人了?”於佳闊把頭盔遞給他。
花雅接過頭盔戴上,昨天都忘了給少爺戴頭盔,就那麼兜風了一路。
“嗯。”花雅說。
“接誰啊?你親戚嗎?”於佳闊腳蹬離合啟動,摩托車往前一聳。
是的,這輛摩托車還有離合。
“不是,丁丞的朋友。”花雅撒了個謊。
“噢。”於佳闊心大地回,沒再追問。
被於佳闊這麼一提及少爺,花雅思緒漂浮起來。聽江彧說,江旋是因為打老師要來這邊讀書,但他覺得江彧沒必要將少爺送到這個小縣城,以江彧的資本條件能力,把江旋送出國是很輕鬆的事兒。
卻偏偏轉到桐縣。
父子倆腦子都有病。
腦子有病的江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