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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飛快地往外走。
土松犬黃豆似乎會了我的意,衝到前面為我們帶路。我幾乎是跳躍著一級一級地踩著階梯,灰塵被揚起來,我覺得我的姿態像是一支舞蹈,只是比舞臺上更沉重,更艱難。
我拉著林渡舟走得風快,不久就到了街區,我停下腳步,俯身皺眉,手掌覆住了自己的膝蓋。
林渡舟扶我在花臺上坐下,緊張地蹲在我身前,輕輕地揉著我的腿,低聲道:「走那麼快做什麼呢,師哥。」
本來已經十歲的沉穩持重的土松犬,看見好久不見的林渡舟,欣喜得上竄下跳,尾巴搖得飛快,圍著他轉,一下又一下地輕輕鞭在我們身上。我把著林渡舟的肩膀,劇烈的喘息漸漸平息,我們四目相對,在寂靜的空氣中,默契地笑起來。
「它想你了,」我向前一傾身,抱住林渡舟的肩膀,「我也想你了,寶貝。」
林渡舟勾起嘴角,抱著我的腰,輕輕拍我的後背,好像在哄一個小孩入睡,「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找了好久。」
我看著他澄澈的眼睛,笑道:「你找到我了嗎?」
林渡舟一頓,或許是想起了我們初次交談、初次歡愛的那個夜晚。
他輕聲道:「找到了,哥哥。」
第43章 【26天】舟舟的小彩蛋。
第一次在天台上遇見他,我覺得自己好像遇見了一個夢中的人。
我最愛他溫潤如水的眼睛,似乎我所有的秘密在他這裡都無處藏匿。他看透了我隱秘的心事,也包容了我的陰暗和狼狽,他在夏夜的晚風裡走向我,衣服被風吹起,像鼓成了一道帆。
我想我不應該這樣講,但如果一定要誠實的話,我在他身上見到了從未有過的慾望,是一種羞恥的、隱晦的、難以啟齒的慾望,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迸發了出來。
我的晦暗更加無處脫身,明明他還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朝我平靜地走來,但我已經覺得我可以對他絕對忠誠。
宇宙由無盡的慾望砌成殿堂,存在的意義就在於晝夜找尋:世界的盡頭,亙古的永恆,唯一的真理……而他是我慾望之塔的頂端,那顆璀璨無極的明珠。
他接納了我的慾望,也讓我對他唯一的忠誠有了容身之處。
所以我可以可恥地承認,我當然也不止愛他的眼睛,不僅僅因為他看透我單薄而乏味的靈魂,我也愛他在我唇上落下的吻,愛他鑽進我齒間的氣息。當然我也愛他柔軟的腰肢,愛他溫熱的雙腿,愛他白皙的手腕……
由他的身體,我又聆聽到他的心跳,每一聲都在時間和歲月裡起舞,我在他的指引中度過漫漫昏夜。終於有一天,熹微的晨光穿透雲層,心跳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從遙遠的曠野,一直到鑽入我耳中。
他走上天台的那一個瞬間,他的心跳也在向我靠近。
他躺在熱水裡,渾身泛著紅,醉意朦朧,微微眯著眼睛看向我,我的慾望無所遁形,他先捅破了窗戶紙,拉著我跨進去,淹沒在浴缸裡烤人心智的熱水裡。
他輕輕的話語落在我耳畔,牙齒咬著我的耳尖,我四處都升起燥熱,聽見他的囁嚅,「弟弟,給我一個終生的承諾。」
我第一次不覺得喝醉的人可怕,我只覺得他可愛。
我第一眼就決定好向他交付唯一的忠誠,怎麼會吝嗇宇宙無休止的更迭中,一個短暫的終生。
在起伏的水浪中,我聽見他如夜歌一樣動聽的低吟,然後我在某個時刻醒來,看見舞臺上翩翩飛舞的身影。我坐在二樓包廂裡,視野最不好的地方。但如果只是為了看舞臺的另一邊,看輕盈的慾望之塔的明珠,這裡就是最好的視野。
我貪婪地仔細聆聽每一次謝幕時分,他握著話筒對觀眾說感謝,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