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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樓後首先聞到酒精味和一些其他什麼東西燃燒後的味道,那個女歌手靠在沙發上,rri躺在她旁邊,扯著她的一截裙子當被子。而他的學長則人事不知地仰躺在地板上,只喝酒肯定喝不成這樣,鬼知道他磕了什麼。接著董瑋仁看到那傢伙的口中湧出嘔吐物,都說人喝酒喝得昏死過去會不懂得翻身,所以很容易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但他不一樣,他居然懂,他半夢半醒掙扎著要側過身子。不對,不是這樣。董瑋仁默默把那句話重複一次——人喝醉了不知道要翻身——他將腳踩到那人毫無防備的胸口上。
這算不上殺人,殺人要比這更刺激多了。在地上的人徹底不再動之後,他勒住不知何時醒來的女歌手的脖子警告她,讓她說她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件事讓他噁心想吐,這甚至要比他幫助一個社會渣滓提前結束生命更加像在犯罪,女歌手不可能不聽他的,只一條聚眾吸粉的罪名就能讓她永遠無法出現在熒幕上。而rri睡得無比香甜,上帝都在幫助他,要將他和這邊血腥殘酷的成人世界隔開。他到死都不知道那個房間裡真正發生了什麼,那他現在更加不可以知道。
第64章 11
董瑋仁本來想帶徐翼宣搬出去,他十年前在鳥不拉屎的地方買度假村,十年後那地方除了一個沒人去的高爾夫球場之外還是什麼也沒有,一個雷電交加的暴雨天就可以在這地方上演一部密室殺人案。但他又想在一個溫暖安全的地方迎接rri的新生,別墅太冷了,這樣的公寓剛剛好。距離事成只差三個月,感覺上卻比之前的四年都長。
現在他只在等老女人,她被監視居住十五天,最初的五天在家裡哭,看電影,看朱迪福斯特從年輕到老,為她的變老而哭,但下一部電影她又變年輕,熒幕外只穿了一條吊帶真絲睡衣吃冰淇淋的人又為電影明星的年輕歲月能被準確記錄而哭。進而開始覺得,也許自然地老去也不完全是件不能容忍的事。
於是後來的五天她不哭了,開始重新泡腳、做瑜伽、做八段錦。最後五天她修好了她自己,拿著三件顏色不同的毛衣對著鏡子試,寶藍色,明黃色,粉紅色。學著韓劇女主角的打扮,就像自己也是那個女主角。她活過來,準備要去購物中心大殺四方。
在這之前她又給董瑋仁打電話,希望他能來陪她。董瑋仁看到了,拒絕接聽。膚淺的女人他本來就不想碰,吸毒的女人就更不能碰。他也做過這方面的生意,越做越知道這東西不能沾。他給徐翼宣灌迷藥都謹遵醫囑,這具身體他還想要,不能壞得太快了。
女人從購物中心回來,換上一條新裙子又去跪,她要對門裡面的人道歉,解釋她上一次不是故意爽約。她不是個虔誠的信徒,她信很多神仙,認為自己只要去求,對面就應該給,就像商場購物刷信用卡換來唇膏香水一樣。所以這一次也一樣,她跪在門口祈求原諒,等待裡面說沒關係。但裡面卻大發雷霆,稱她不是真心來求,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再多聽她的告解,她可以回去了,滾回去,並且不要再來。
裡面的意思是希望女人進一步哀求他,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多要一筆錢。但誰知道她竟然跳起來踹門,她這輩子哪受過幾次這種委屈?上一次是警察,她反抗不了,今天這裡面的又算是什麼東西?他打算脅迫誰?
她沒有多大力氣,又要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不然她寧死也要將路邊的垃圾桶搬過來砸碎這扇門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她回過頭,見垃圾桶旁居然站著一個人在認真看熱鬧,這才是真正的神仙。她連忙叫那人:大哥能不能幫幫忙?我想把這扇門砸開!
男人也舉不動垃圾桶,怎麼會有女人要砸門,還要用垃圾桶砸門?他笑著勸她離開,這麼好的日子,這麼好的天氣,為什麼要在這裡和人生氣?別生氣,我帶你去吃烤牛肉。我知道這附近一家店,你坐在裡面就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