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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這幾章分段可能有些太流氓還請大家包容一下下……
第63章 10
董瑋仁不再出差了,他就在這房子裡守著徐翼宣。隔壁的燈一直沒有亮過,他知道童聖延還在日本。
他現在有本事讓童聖延永遠別回來,稍微去提醒一下童鍾月,對方就會知道這兩邊孰輕孰重。萬一童鍾月偏偏是個重感情的,那他們就只能走著瞧。他用了半個晚上把徐翼宣在床上弄得精疲力竭,做好的蛋糕沒有人吃,都糟踐在床單和枕巾上。董瑋仁抓了一手的奶油往人身上塗,再珍惜地用舌頭舔掉。肚腹上的奶油像積雪那樣堆得很厚,已經完全看不到面板的顏色。董瑋仁很想拿一把刀來切開,想那下面也許不是血肉,而是夾心蛋糕。
但他對血沒有興趣,他至今仍舊認為自己是一個健全的人。他所有的施虐行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沒有將人的痛苦當作美味的餅乾來賞味的愛好,就算他因此產生短暫的愉悅,他也會馬上用道德感將其按捺下去。這時他又要去怪罪徐翼宣,都是他不老實不聽話,才讓他被迫做一些他曾經根本無法容忍的事。他沒有錯,在這件事當中他才是受害者,是徐翼宣也把他變成一個下三濫。
他想起來他還沒有審問徐翼宣在日本時的事。徐翼宣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明知道他把握著他的行蹤,竟然還敢去酒店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他想也許當年不應該心軟,可能同意把他捧紅就是一個錯誤。人有了地位就容易不知好歹,還以為手裡的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呢。他在那個時候就應該把徐翼宣關起來,好吃好喝地供養著已經很了不起了,一個軀殼,一個容器,他本來就不該存在。
「你就這麼想和他在一起?」董瑋仁問。這句話他應該在二十幾年前就問,問rri。現在徐翼宣不回答他,那必定是因為當年rri不回答他的緣故。
他又問了一次,他一手黏膩的奶油,是奶油也不僅僅是奶油。他的耐心越來越少,開始想把這塊蛋糕也揉碎了扔在地上。「回答我。」他說,「你啞了嗎?」
徐翼宣終於別過頭看他一眼。「……是你先不要愛我。」
「什麼?」董瑋仁問。他其實聽清了,他只是不敢相信,他剛剛還在想他是個受害者,徐翼宣竟然學他,也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我說是你……」
「是我?」
「是你不愛我。」
「是我不愛你。」董瑋仁把這句話重複一遍,他被氣笑了,不得了了,他想,這個小孩的願望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膨脹得過分,他搞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錢已經滿足不了他,居然還妄想著要他的愛。
一時間他們沒有人再說話,徐翼宣看著天花板,他的臉上也被塗上了奶油,黏在睫毛上,讓每次眨眼睛都變成一個慢動作,每次都像是有一粒雪降下來。
他沒有說謊,童聖延是半途橫衝直撞出來的,他早就不再想著他還會愛他了,即使在童聖延花兩百六十萬從拍賣會上把他買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打算再接受他的愛。他本來就是想要做那個替身的,他本來就被訓練著做花瓶,做替身,做偶像,每個身份都不讓他做他自己,他早就不知道他自己應該會長成什麼樣子了。所以把他自己的名字抹消掉,這是最好的一個結局,保準人人滿意。可是董瑋仁不答應。
董瑋仁認為徐翼宣在逼他,就和當時rri在逼他一樣。如果rri能乖乖地醒過來,誰會願意把骨灰重新再燒一次呢。他才不想做這些事,他是個嚴苛的好人,他比rri,比他的學長都健全和善良得多,到底是在什麼環境中成長的人才會將痛苦和流血當作生命的趣味,誰會想到說我想你,就是在說我想喝一口你的血?以至於後來他自己也在做同樣的事,他還要回頭恨這件事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