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誰也不是(第1/2 頁)
青冥的傷口很難癒合,眼下天氣炎熱,更有影響。赤憐說,索性別穿衣裳了,你若不去別處了,就光著膀子得了。
青冥依言,光著上身。
赤憐還有些意外,青冥就因肖言琅那幾句話就不去東院?還是昨夜青冥離開前,與肖言琅發生了什麼——那之前還是好端端的。
“昨夜肖言琅去太子別院赴宴,他還暗中跟著呢。”赤憐說。
東院妘倪拂袖離去,憐曜自然也是知道的。
“若是因玉佛寺一事,更不應此時翻臉。”
難得,曜打趣了一句,“你應做個謀士。”
赤憐還是說,“我更愛看戲。”
“璟澈的?”
“我是不樂意看他這樣,但他的結,怕是隻有失憶能解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上一次或許是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控,才遠離肖言琅。這一次又是何緣故?”
“可去問他。”
赤憐噗嗤一笑,“你去。”
“他不會說。”
“那不就是了?他可是你帶出來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著,赤憐稍稍一頓,反問道,“換做是你呢,會因為什麼?”
曜正擦著他那把羲和刀,手中動作也是一頓,想了想,才說,“背棄。”
赤憐看了曜一會,然後才回到這個話題,“肖言琅怎會棄他,無論是王璟澈還是青冥都大有用處。”
曜沒說話,他知道赤憐懂他說的,是何種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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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肖言琅來了西院,但在走進西院那一刻,他卻停在了連線東西院的拱門下邊。
他遙遙看著赤憐房中燭火,隔壁原本無人使用的那間也亮著燭火。
停了好久,他才重新邁步,徑直走向那間原本無人使用的廂房。
叩響門。
他的動作很輕,即使他知道再輕,憐曜也能聽見。
無人應答。
再抬起的手停在半空。
他想起青冥胸前的傷,記得青冥的傷口極難癒合——最終沒能敲下去,或許又昏睡了吧。他這樣想。
再看一眼憐曜的房間,那屋裡的人對他的到訪沒有興趣。
肖言琅從門前離開,轉去了馮太醫處。馮太醫見他來,疑惑道,“殿下有何吩咐,叫人來傳一聲便是,怎勞動您親自前來。”
肖言琅無心客套,亦攔住了馮太醫行禮,“冥衛傷勢如何?”
馮太醫更是意外。他先回稟道,“傷只是皮肉傷,雖近心臟,但無性命之憂。但冥衛昏迷得有些蹊蹺,看傷口,曜大人帶回冥衛時,已為其傷口做了些處理,並無失血過多的情況,且梟衛體質遠超尋常人,應不至於昏迷。”
“剛回時,確實是昏迷中?”
雖不知肖言琅為何這樣問,馮太醫仍照實回,“回殿下,確是昏迷。曜大人召下官前去也只是確認傷勢,畢竟那傷與要害太過接近。待下官確認無虞,開了方子,曜大人便遣了下官離開。因此,下官雖疑惑,但也沒能進一步查驗冥衛是否還有其他傷情,導致昏迷。”
肖言琅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馮太醫候了會,猜測著問,“殿下是否也擔心冥衛傷勢不僅是這兩處皮肉傷,可需下官再去檢視一番?”
肖言琅搖了搖頭,曜遣了馮太醫離開,必不會再讓馮太醫進一步檢驗。大抵是因蠱母的原因。
馮太醫令命,扶著鬍子又笑道,“殿下憐惜愛護,那冥衛也是知恩之人。”
這話讓肖言琅不解,笑問,“馮老怎麼突然有這感慨?”
“下官斗膽,梟衛,天子刃,皆稱其冷酷無情。那日殿下的手被銀絲所傷,冥衛來找下官還問了些殿下前些日子高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