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情種(第1/2 頁)
太子私宅竟有人有此等能耐,中青冥兩箭。但宅中如常未受驚動,傷青冥莫非是另一路潛入的人?
抱著這般疑惑,才有了曜藉故離開酒家,前往探查。既然能傳出太子私宅遇襲一事,或真是另一路人馬所為,而這一路人馬與吹笛之人有沒有關係,那個人又是為何吹笛驅醒蠱母?
“會不會賊喊捉賊?”赤憐問。
曜搖頭。
也是,若有能傷青冥之人在,當日樂瑤坊恐怕就是另一番局景象。
箭上無毒,青冥之所以昏迷,他二人已然確定昨夜笛聲的確指向蠱母,青冥昏迷正是因蠱母短暫甦醒所致。
蠱母暫時甦醒,青冥失控,之後笛聲漸不成章,青冥應是漸漸恢復了意識,往回走,才遇上了前來尋他,同樣潛進來的曜。
只能等青冥醒來了。赤憐剛想這樣說。卻聽青冥沙啞的聲音說,“箭是我自己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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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醒來已有些時候了,只是剛好肖言琅來。
赤憐笑他,“裝睡,嚇哥哥?”
青冥沒說話。
曜說,“永樂王。”
青冥這一次的沉默,是預設。
赤憐對此也不意外,可以說,青冥因肖言琅神傷,甚至因肖言琅而痛苦,因為肖言琅有多麼不值當,他都不會感到絲毫意外。
他只問,“聽到了?”
肖言琅說的那些話。
青冥沒有回答,赤憐則繼續問他,“你為何會潛去太子別院?”
曜正將草藥敷上青冥胸前的傷口,青冥吃痛地輕輕唔了一聲。曜答了這個問題,“應當不記得了。”
這樣說,赤憐即刻懂得,曜是指青冥潛入太子別院之前,就已失去意識。
赤憐說,“你說過蠱母並不能直接控制人。”
“璟澈這樣想過,只是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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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裡,曜幾乎沒有叫過青冥的名字,無論是冥還是璟澈。畢竟王璟澈之於離晉,是天大的秘密。但如今,他總是會稱青冥為璟澈。
赤憐同曜說過,總覺得他這樣做,有些刻意。
曜的回答是,“因我從不稱呼他,所以我稱他姓名,總比他人之口要印象深刻。”
曜希望青冥認下並且接受王璟澈這個身份,大抵也是為完成“受人之託”。
赤憐說,夫人不會希望璟澈承下這所有的仇恨,但接受這個身份也就要承受起這世代的血仇。
曜說,“那是他的選擇。夫人一定會這樣想。”
就像夫人對於他們,解無解之毒,救命之恩,再贈天下名器,卻從未提及這恩義如何解。
但璟澈是夫人僅存的骨肉,他應該做為璟澈活下去。
青冥知道。
青冥也知道,肖言琅從不叫他王璟澈,即使璟澈亦是他苦尋、惦念之人。
但他是王尉風的替代品,是肖言琅對王尉風的寄情之物,怎麼是王璟澈,怎能是一個完整的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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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曜所言,青冥的確這樣想過,在他再一次離開酒家,無處可去時。他想過,為肖言琅救出那三名女子,解肖言琅之憂,然後離開。
曜還在,肖言琅不會有性命之憂。
離開後呢,回蒼龍魁吧。他這樣為自己的去處想著,畢竟他僅有的記憶停在那裡。
青冥突然說,“笛曲響起時,我已察覺。本想扎廢雙耳。”
赤憐似笑非笑地,“這番話,怎不趁方才肖言琅在時說,說不定還能博一分感動。”
青冥又沉默。
赤憐也不是當真要教訓他,但從青冥的話裡,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