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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聽身邊的人喊道:「寧總。」
她頭沒抬起,但唇瓣緊抿,臉色沉了下來。
寧雨石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主動搭話:「給陳總泡咖啡呢?」
時湄攪拌著手裡的咖啡,加了一點點的糖。
陳硯南不喜歡喝太甜,但又不能完全無糖,口味挑剔。
她也是跟著老白學了一天才學會的。
寧雨石見她不搭話,又繼續自顧自說道:「上次的事情,一直沒找機會跟你說聲,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時湄唇角譏諷一笑:「寧總果然是高高在上,就連道歉都高人一等。」
什麼叫考慮不周?
他的意思是,他應該把方案實施的更完美,不露餡是麼?
若不是寧雨石現在在ss集團,按照她眥睚必報的性格,敢算計她,她早就讓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寧雨石本來這幾天一直惶恐不安,覺得脖子懸著一邊斷頭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可剛剛陳總給他吩咐了工作任務,他瞬間有恃無恐了。
看來,陳總還是不捨得解僱他。
他就知道,但凡身居高位的,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思及此,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你也別生氣,我們畢竟還是同事,沒有必要爭鋒相對,就握手言和吧。」
他朝時湄伸出手。
時湄看著他那副虛偽道貌岸然的樣子,心裡作嘔。
她唇角勾了勾:「好啊,握手言和。」
寧雨石用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看著她。
卻沒看到時湄眼裡掠過的寒光。
時湄伸出左手,指尖相碰的瞬間。
她右手猛地,一杯咖啡直接朝寧雨石的臉上潑去。
「啊!」剛煮好滾燙的咖啡溫度高達一百度,寧雨石猝不及防,痛得叫出聲。
一旁路過的同事都被嚇住了,連忙圍了上來。
「寧總,你沒事吧?」
「寧總,快擦一下,紙巾在這。」
有人連忙主動拿過紙巾給寧雨石擦拭。
寧雨石頭髮,睫毛,衣服全都是咖啡的汙跡,右臉的面板更是紅通一片,他惱怒的瞪著時湄:「你找死嗎?」
時湄一雙細長嫵媚的狐狸眼神態很無辜:「寧總不是說,只要我能原諒你,我做什麼都可以嗎?」
寧雨石咬著牙:「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時湄啊了聲,「那是我誤會了,我以為這麼多天等來寧總跟我道歉,是已經做好充足準備了呢。」
周圍同事從他們三言兩語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兩人的隔閡還因為上次的事情沒有解開。
而寧雨石竟然事情過去快一個星期,從來沒跟林湄道過歉。
那她潑他一咖啡根本不為過,若是她們遇到這種事,估計比她做得還過分。
向來都是女性最為同情女性,本來還在給寧雨石遞紙巾的女生偷偷的把紙盒撤掉了。
「來點紙。」寧雨石氣得把髒紙巾隨手丟在地上,右眼被潑了咖啡還難受得睜不開。
一女生順手就把抹桌子的抹布遞了過去,「寧總,給,乾淨的。」
寧雨石沒懷疑,胡亂的往眼睛上擦。
越擦越是不舒服,顆粒感疼得他更難以睜開。特別是咖啡黏黏的,把他眼皮黏一起了。
時湄在一旁忍不住勾著嘴皮笑,那抹布是她剛剛撒了白糖在桌面拿去擦的,沾的全都白糖。
見他如此難受,她卻覺得遠遠不夠。
她走上前,輕柔的拍了拍寧雨石的肩膀,嘴巴關切道:「寧總,您沒事吧?咱們畢竟同事一場,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