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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愫說忘了。
「原計劃是,提前在馬場安插眼線,屆時蔡逯一來,下藥使他昏倒,之後你負責撬開他的嘴問卷宗這事。這計劃是你提的,雖冒險,但看你很篤定,我就把一眾眼線安插到馬場,配合你演戲。」
想到這事閣主就氣,聲音也抬高了些。
「結果,你臨時變卦!跟這個小弟說,比賽前的賭注要是『親小妹妹』,跟那個小弟說,『要到小妹妹的香袋與頭髮』。這倆小弟配合你演戲,其他人倒是一臉懵,差點穿幫!」
閣主氣得呼吸不暢,「我都不想說你!你不是最討厭戴帷帽麼,但卻在那天故意戴個帷帽,等著蔡逯來挑!」
他說:「你倒是輕鬆,知不知道後來蔡逯整治那一幫開玩笑的小弟時,差點查到殺手閣頭上!」
閣主說:「再後來,你跟蔡逯確定關係,吵架鬧彆扭,乃至分手,哪個感情變化節點,你按照過計劃做事?你總是這樣,自作主張,不顧及後果,到頭來還要我收拾爛攤子。」
靈愫無辜地眨了眨眼,「講真的,因為中間失憶幾次,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眼下閣主再提起,她才隱約想起來一些事。
那天,在馬場,除了蔡逯,其他都是殺手閣的人,包括鬧事起鬨的小弟,打掃衛生的小廝。
最初的計劃裡,她待蔡逯,應是最殘暴那種方法。下藥,囚禁,不斷折磨,直到從他這裡獲取到有用資訊。
這也是她最常用的獲取情報的方法。
但後來,不知為何,她主動顛覆的原計劃。
她故意引起蔡逯的好奇,不斷加深在他心裡那個「馬場妹妹」的印象。
進稻香坊,露出破綻後搬到北郊,認他做東家,聯手做生意,再確定關係搞曖昧,這些都是她臨時起興,做的新計劃。
至於改變計劃的原因,她想不到。
也許僅僅是因為,想這樣做。
靈愫回過神,見閣主還在生氣。
她心虛地給他夾了塊肉,「你再生氣的話,那我就要生氣了。」
再一看,發現自己給他夾的是一塊刺最多的魚肉。
靈愫笑得殷勤,「你是閣主,我是你的兵。閣主大人,以後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要少說。」
閣主:……
良久,他嘆了口氣。
「其實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也不指望能改變你的脾性。」閣主說,「說是在怨你,其實我是在怨自己無能。倘若殺手閣再厲害些,那即便你改變計劃,這邊也可以靈活應對。」
閣主複雜地看她一眼,「我想一直能護著你。」
那一眼蘊含著千百種情緒,他想靈愫定能看懂。
可她只是打哈哈,裝不懂。就像從前許多次那樣。
跟褚堯相處了小半月,靈愫發現,褚堯這人的邊界感太強了。
在外牽手,不可以,敗壞風氣。在外親吻,不可以,道德淪喪。在家牽手,要先洗手。在家親吻,要點到即止,嘴皮子碰嘴皮子,別想把舌伸出來。
至於更曖昧的,那更是不行,問就是不到時候。
他追求細水長流,要彼此靈魂高度共鳴後,才可以做那事。
靈愫恰好相反。睡個天翻地覆,盡興而歸就行。至於靈魂共鳴,那實在沒必要,會把關係處得太牢靠。
針對倆人在此事上的分歧,她也想過一個對付方法。
比如前幾日出門逛街,褚堯雖不肯當眾牽手,卻會扯住她的衣袖,以防他們走散。
她抱怨道:「褚大夫,你也太冷淡了。哪有人出門不牽手牽衣袖的。」
褚堯清咳兩聲,「大熱天牽手,會出手汗,黏糊糊的,不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