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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興許是木盒裝得滿,這一踉蹌,有個物件迫不及待地頂開盒蓋,在地上滾了一圈,最終停在了蔡逯腳邊。
那是個銀制鏤空鎖,鎖籠上面還配有一把鑰匙,和一個小鎖。
蔡逯把這物件撿起來,這才看清,小鎖上刻了個字。
「蔡。」
靈愫尷尬地跑過來,「那個,能不能把東西還我?」
她伸出手準備接,蔡逯卻沒給。
他問:「你養鳥了?」
她腦筋飛轉。這姑且也算是養「鳥」吧。
靈愫點了點頭,說是。
蔡逯嗤笑一聲,誰家的鳥籠長得像那物件。
他把那個刻著「蔡」字的小鎖垂到她眼前。
「怎麼,我也是你要養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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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氣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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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愫與樓主還是不同的。
樓主喜歡「認主」情節,穿個環,戴個鎖,從此她就是誰的主。
靈愫卻只喜歡短期標記。
菸灰燙疤之類的,再痛的印記,過幾天就會消失。關係淺薄,來去自由,這才是她的追求。
她抬眼,平靜地看向蔡逯。
「是啊,這個鎖籠,就是給你這隻鳥留的。」她說,「你要戴麼?」
語氣很平靜,平靜到就像在聊今晚去哪裡吃飯一樣。
可他和她都知道,這分明不是個鳥籠,這是一段關係的證明。
但她偏偏那麼平靜,甚至還能笑出來反問:「蔡衙內喜歡麼?喜歡就送你了。」
蔡逯暗自咬了咬牙,「不稀罕。」
他手一鬆,那鎖籠就滾到了地上。
路上人來人往,這怪異的銀鎖籠落到這個人腳邊,被踢開,又落到那個人腳邊,又被踢回來。
蔡逯站著一動不動,目光追隨著鎖籠翻滾的軌跡。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鎖籠有什麼用處。
可能她自己都忘了,在某一夜,在某個事後輕語時刻,她曾點著他的刺青,輕佻地說過:
「這裡戴個裝飾品,會更好看。」
如今她抱著一整箱裝飾品,若無其事地走了。蔡逯盯了盯她的背影,又看向那個鎖籠。
最終,他撿起了那個鎖籠。
精緻的玩意在土地裡翻滾幾圈,粘了幾片菜葉和一層薄灰。
他感到他的尊嚴也蒙了塵,灰撲撲的,嗆得他直泛淚花。
因與蔡逯斷了關係,所以她也沒必要再去外面租院住。她的隨身物件很少,裝好也就一個包袱的量。
靈愫背著包袱,回到了原來與閣主合租的那個院裡。
跟摯友住,總是讓她很放心。
她推開門:「我回來了。」
閣主從廚屋裡探出個腦袋,陰陽怪氣地嘲諷:「還知道回來麼,我還以為你在外面的溫柔鄉裡待得樂不思蜀了呢。」
她不在時,他吃的很將就。
原本今晚只打算做盤白灼青菜,見她來了,閣主手往圍裙上抹了抹,開始殺魚,做四菜一湯。
靈愫坐在堂屋裡,透過半合的櫸木窗,能望見那屋閣主操勞的身影。
兩個大鍋爐同時生火,一鍋熬魚湯,一鍋蟹釀橙,一旁還有個小爐,熬著火腿煨稀飯。
廚屋仙氣縹緲,在食香與水霧之間,閣主的身影顯得格外堅定,忙碌中又帶著有序。
她手撐著腦袋,欣賞這般怡人風景。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情人是過客,朋友才是家。
閣主端著一個大託盆進屋,開始數叨:「不指望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