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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要打個電話。”這是廖遠山對聞笛說的第一句話。當時,廖遠山躺在病床,聞笛穿著白大褂,戴著大口罩,撩開他的衣服,準備為他做檢查。
“你都痛成這樣了,還打電話?檢查完再說。”聞笛用職業性的語氣說道,一邊開始在廖遠山的腹部按起來。
“醫生,”廖遠山擋住了聞笛的手,堅持說,“先打電話,很快的。好嗎?”因為忍受著劇烈的痛楚,廖遠山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聞笛心想,他可能有非常重大的事情,便同意了。廖遠山側著身體,要聞笛把他衣服口袋裡的手機拿給他。衣服剛才脫下來,搭在椅子上。聞笛取出手機,對廖遠山說:“什麼號碼?我幫你打。”廖遠山說出了一串號碼,聞笛接通電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聞笛沒有出聲,把手機放在廖遠山手上。
“豫清,真的對不起,我這邊,有個,緊急的會議,今天,又不能回去了。……沒什麼事,我這是著急的,說話才斷續。好的,叫望望聽聽……望望,我是爸爸呀,爸爸今天有緊急的事情,不能回家去給你過生日了,爸爸跟你說對不起。好,好,以後一定雙倍,雙倍補上。生日快樂,望望!”廖遠山拿手機的手垂下去,手機眼看就要掉在地上了,聞笛眼明手快,接了過去。回頭看時,廖遠山縮成一團,痛得齜牙咧嘴。
憑著豐富的經驗,聞笛初步診斷,廖遠山患的是腎結石,或者膽結石。不過,還得進一步檢查,才能最後確診。在確診之前,也不排除其他臟器病變的可能。她對廖遠山說:“主要是太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做進一步檢查。”
廖遠山聽這位女醫生說話很溫柔,卻看不見她的臉。心想,可能是一位經驗老道的老醫生。所以後來,看見聞笛的真實面目時,廖遠山微微有些吃驚。
星期二早上7點40分,梁小磊在廖遠山辦公室,一邊清理茶具,一邊等廖遠山。十分鐘後,廖遠山到了。
“廖書記,今天……”
“去醫院檢查。”廖遠山搶著說。
梁小磊告訴廖遠山,許誠輝已經等候在樓下。縣委大院和縣人民醫院同是在萬年路上,相距也就幾百米。廖遠山說:“那麼幾步路,還坐什麼車呀?走過去。”於是和梁小磊出了縣委大院,向醫院走去。
明處暗處(2)
“聞醫生這個人醫術是不是很高明?”廖遠山隨口問。
梁小磊讚賞地說:“是的,在縣醫院就數她了。縣委、政府的領導看病都找她。她跟上一屆班子和這一屆班子的人都很熟。她還是縣人大代表呢。”
廖遠山“噢”了一聲,點點頭。“她不是本地人吧?”
梁小磊介紹說:“河南的。來豐安四五年了,是醫院引進的人才。醫科大學畢業的,聽說,原來在河南的大醫院上班。”
廖遠山說:“不錯,豐安還能從那麼遠的地方引進人才,說明醫院的領導有眼光。”
不知道聞笛是特意等在那,還是剛好走出來,廖遠山和梁小磊一進醫院大門,就看見聞笛高興地迎了上來。
一部小車恰在這時經過醫院門口,坐在車內的鐘鐵威正好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拿起手機,撥通莫正秋的手機。
“莫書記,在哪呢?”鍾鐵威問。
莫正秋說:“喝茶。”
鍾鐵威聽見手機那邊環境嘈雜,明白莫正秋還在大富豪酒店喝早茶。“我還沒吃早餐,正想找地方,哈哈,你說怎麼這麼巧!”
莫正秋說:“快來,就等你了。”
鍾鐵威叫司機不去辦公室了,去大富豪。市紀委宣佈處分決定的那天,鍾鐵威憋著一肚子氣,跑到莫正秋辦公室,關起門罵娘。莫正秋等他罵夠了,估計他的氣出得差不多,才慢悠悠地把一杯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