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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看上去一折就要斷了,傅斯舟真有點後怕如果那天自己不在會怎樣。
“顧聞景經常這樣麼。”傅斯舟問他,“對你動手。”
“沒有。”距離有些近,阮綏音的目光落到傅斯舟過分垂墜的睫毛上,很快倉促地撇到一旁。
“他以前從不這樣。”阮綏音補充道,垂下頭。
傅斯舟沒說話,只是掂了一下他下巴,讓他抬起頭,用棉籤抹點藥上去。
脖頸完全袒露在傅斯舟眼前時,他吞嚥唾沫的帶起的喉結滾動也格外明顯,傅斯舟開口:“你怕什麼。”
“沒有。”阮綏音停頓了一下,“只是…你不用這樣。”
“怎樣。”傅斯舟不解。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什麼?”傅斯舟困惑地皺了皺眉,確認自己沒聽錯,“原來在你看來,我對你很好麼。”
【不好嗎】阮綏音在心裡問。
在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之前,阮綏音的確很少被人溫柔以待,所以直到今天,他仍會對別人的一點點施捨感恩戴德。
“那就姑且當是這樣吧。”傅斯舟笑笑,“可不對你好我又該對誰好?難道是徐可陽嗎。”
阮綏音不喜歡他這個玩笑,但也沒生氣,只是面無表情看著他,小聲問:“因為我們…是利益共同體嗎…?”
“當然。”傅斯舟聳聳肩。
“只是因為這個嗎。”阮綏音盯著他。
他珍視傅斯舟的厚待,但比起結果,他或許更在乎動機。
他不滿傅斯舟是千千萬愛他的人之外的例外,不滿傅斯舟對他的所有擁護和溫柔都只是出於利益。
並未理解阮綏音古怪問話的傅斯舟順其自然地迴避了他的問題,只說:“我們是一體的,你好,我就會好,你不好,我也不可能會好。”
“所以就心安理得接受我對你的好、也對自己好一點吧。”
“——別再讓自己受傷。”
阮綏音沉默著,腦袋又不自覺地往下垂。傅斯舟索性直接在他身前蹲下,把他落到前面擋住自己抹藥的長髮撥到他耳後,仰頭對上他低垂的目光。
或許這就是顧聞景和傅斯舟最大的區別。阮綏音想。
阮綏音12歲時被顧家領養,發育不全加上營養不良,瘦瘦小小一個,還沒顧家的那隻高加索犬立起來大;而彼時顧聞景15歲,個頭已經拔得很高。
不得不和阮綏音說話時,顧聞景總昂著他那高傲的頭顱,目光和話音都直直越過阮綏音頭頂,不屑落到他身上,像對街頭乞兒施捨恩惠的高貴王室。
而同樣高大的傅斯舟則從不吝於為弱小的他而屈身,持著與他相平的高度,平等地交流。
這種“平等”在別人看來或許是理所應當,但對於阮綏音而言,卻已然是比錦衣玉食、顯赫身份更加昂貴的恩惠。
“謝瑜一直都神出鬼沒,現在只是消失了三十六個小時,就敢報失蹤上來了?”
梁亦馳讓陳帆在審訊室等自己一會兒,隨即和蔣思睿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沒那麼簡單…”蔣思睿彙報道,“他雖然行蹤不定,但今天下午有他舉辦的雕塑展,梁隊你也知道,謝瑜這個人一好美色,二好藝術,他自己花費整整三個月籌辦了展覽卻沒到場,這正常嗎?”
“而且據他的朋友說,他昨晚開好了臺,卻沒去會所,電話也關機,從昨晚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票務或消費記錄。”
“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哪裡。”楚宴問。
“目前查到的,就是昨天傍晚在下灣區的一片老居民區巷口的監控裡。”
“他去那裡幹什麼?”
蔣思睿搖搖頭:“不清楚。“梁亦馳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