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公子他說要照顧我(第1/2 頁)
第三十章大公子還想怎麼個照顧我法
更了衣,梳了妝,從屋裡走到庭院才知道今兒個下起了飄雪,可最妙的就是下點小雪呀!看吧,牆角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髻兒白花,好像戴著一支別緻的釵。假山尖全白了,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黛青,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風情萬種。
臘八過後,除夕也近了,王府的年味也愈發地濃厚了,各屋裡頭日均都添上了好些裝飾,有掛紅辣椒的,大蒜球,窗花,剪紙,對聯…一早的,景遲和綠蕪從集市上買了些紅紙回來,一個蹲門口裁剪,一個站高凳上張貼,不會兒,家丁就來傳話,說老王爺要大夥兒吃個整齊的飯,卿鳳舞原想同齊長風一道兒過去的,他偏墨跡,她等得厭,因而出來院裡走動。
“今日府中的風很大,我以為你會待在屋裡不出來。”
齊城站在身後,動作和聲線如輕雪般柔情,生怕打攪到她似的,卻不自知他的出現已然是對卿鳳舞的打擾。
“這府裡的風從來都沒停過,不是嗎?”卿鳳舞盈盈地回過身,似笑非笑地說:“要不,還能是什麼把大公子您吹到我這兒來了呢?”
齊城若無其事地撥去臂膀上的碎雪,對她的嘲弄無動於衷。
雪愈發地大,卿鳳舞站在青松下也不管用。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斑駁的雪片紛紛地跑到她眉眼和脖頸裡。
“我有話要問你,我要你親口說。”他抬起腳邁近來,抬起手,寬宥的廣袖像涼傘似地張在她頭頂:“青梧窺探你的時日已久,她的訊息假不了,就像你們倆的事真不了。”
“大公子,你冒犯我了。”卿鳳舞冷冰冰地迎著齊城熾熱的目光,如一瓢涼水般:“人多眼雜,還請自重。”
他陡峭的眉峰聳了聳,掛著吹不散的凝重,灰褐的眼瞳有藏不住的深沉,他無力地耷下手,半晌,猛地抓住她的肩:“你不可能喜歡他,他是個傻子啊!”
“我喜歡自己的夫君與否,又與大公子何干?”它淡淡地把他的手撇開,如一尾輕巧靈動的魚抽出身。
他卻執拗地扳住她瘦削的肩,目光裡似燃燒著熊熊的火花:“鳳舞,我要你!讓我來照顧你!”
“長風與我乃是奉旨完婚,大公子還想怎麼個照顧我法?”呵,卿鳳舞不由得齒冷道。
“早知今日,我當初就應該娶你的!”他緊鎖著面門,霸道地逼近她的臉:“我應該娶你才是的!”
這番話像長了刺似地,猙獰地扎進卿鳳舞的回憶裡,勾住往事不放。
那日,十里長街,張燈結綵,齊府的花轎就停在侯府外,卿九思穿著屬於卿鳳舞的嫁衣坐了上去。
“呵,大公子可聽過吃葡萄的講究?”卿鳳舞輕飄飄地望著齊城:“起初時,人總會挑著他自認為最好的來吃,還美滋滋地以為佔了多大便宜,卻不知接下來的每一顆都是整盤裡最差的,到時候,這個人往往會惦記起別人碗裡的葡萄。”
“……………”他一時間啞口了。
“可知…”她如臘月冰霜似地看著他,兩隻空澈的眸子裡透著冷光:“縱使大公子是那個吃葡萄的人,鳳舞也決不會甘做盤中餐。”
“難道你對我全無半點的情意嗎?”
他像一頭困獸,低沉地遊走在隱忍和迸裂的邊緣。
“從未有過。”
她冷得像一塊三尺的寒冰,風吹不化,手捂不熱。
“那日在市集上初見,你邀我赴醉翁樓之約…”
他還是不夠死心的。
“逢場作戲,何足掛齒。”
她連話也不容他說完。
卿鳳舞向來是如此的心性,人敬她一尺,她可讓人一寸,人若吃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