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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不羈一臉無辜，滿眼都寫著&ldo;明明是你說的&rdo;。

禮凡上仙嘆口氣，遇上馮不羈這種急性子的，什麼緩而有禮娓娓道來都不頂用，就得直奔重點：&ldo;只有九天門外思凡橋下的塵水，落入方能投胎轉世。其餘他處，仙人入了只是下凡，不管是來凡間玩也好，像我這樣做事也好，都是隨時下來，隨時歸。&rdo;

馮不羈聽到這裡總算有了個大概眉目，且能由此及彼：&ldo;是不是說，如果我跟你成仙，渡劫之後，也是由思凡橋下的塵水裡出來?&rdo;

禮凡上仙很欣慰：&ldo;對，貶謫投胎和渡劫成仙皆是天道秩序，必須經思凡橋。&rdo;

馮不羈還是覺得不穩妥：&ldo;如果不小心失足落橋呢?&rdo;

禮凡上仙無語：&ldo;九天仙界裡的是仙又不是孩童，那麼多地方不去偏圍著這麼危險的地方轉，再說還有塵華上仙守著呢。&rdo;

&ldo;哦……&rdo;馮不羈踏實了，有人守著那就比較安全了。

禮凡上仙想替整個九天仙界謝謝馮不羈這麼替他們操心：&ldo;沒其他事了吧。&rdo;

&ldo;有。&rdo;

&ldo;……我還能不能走成了!&rdo;

&ldo;人間有塵水嗎?&rdo;

禮凡上仙怔住：&ldo;怎麼可能，那是仙河。&rdo;

馮不羈對這答案也不意外，正欲放棄，又聽對方道‐‐

&ldo;不過這話還要看怎麼講。&rdo;

馮不羈服這位上仙了：&ldo;話還能怎麼講，照實說啊。&rdo;

禮凡上仙深深看馮不羈一眼，心說也就自己脾氣好，換個人下來渡不渡的暫且放一邊，必定要先揍他一頓。

&ldo;塵水是仙河不假，但流到瀛洲時，便歸於東海，而人間很多河流最後也奔騰入海，某種意義上講，就算是和塵水連通了，沾了仙氣，所以人間這些最終匯入東海的河，在九天仙界看來，也可算作塵水。&rdo;

一口氣解釋完，禮凡上仙認命地看向馮不羈，等著這位提出新問題。

不想馮不羈一臉心滿意足，重又抱拳：&ldo;多謝，保重!&rdo;

禮凡上仙猝不及防，有一種被人突然下了&ldo;逐客令&rdo;的心酸。

不過終歸好聚好散，來日再遇……不，永世別相逢了。

禮凡上仙身心俱疲，踏雲而去。

馮不羈轉過身來，打道回府。

既不用再被滋擾了，又解了塵水之惑，一晚上就解決了兩件大事，簡直不能更……

呃，草叢後面好像有兩張熟悉……且明顯陰雲密佈的臉。

馮不羈停住腳步，嚥了下口水，緩緩抬手微笑：&ldo;好巧，你們也出來賞月啊……&rdo;

破廟內。

既靈和譚雲山並排而坐，整齊劃一地抱著胳膊、眯著眼，盯緊眼前&ldo;我有許多小秘密就不告訴你&rdo;的夥伴。

馮不羈坐姿端正，態度恭順，前所未有的乖巧。但，就是不開口。

既靈索性先出聲：&ldo;說吧。&rdo;

馮不羈垂死掙扎：&ldo;有其他選擇嗎……&rdo;

既靈點頭：&ldo;你可以選擇坦白，或者被迫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