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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沒有任何證據。”
鳴寒說:“有夠驚人的推理。”
兩人都沉默了會兒,陳爭並未給鳴寒說的是,他想到了另一個同樣是屍體不翼而飛的人,他的好友韓渠。
發生在洛城的襲擊案早已塵埃落定,唯一下落不明的便是韓渠。韓渠有沒有死?如果死了,屍體是被誰帶走?每次想到這件事,他都會瞬間精神緊繃。
半晌,陳爭將本子拿回來,“那天你要給我說什麼?”
鳴寒不解,“哪天?”
“我從黃裙鄉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陳爭想了想,“你只說了個‘你’字,訊號就斷了。”
鳴寒往椅背上一靠,抱起手臂,“哦,你說那次啊。”
陳爭盯著他,他卻神秘地笑道:“不告訴你。”
陳爭:“……”
鳴寒輕輕晃晃腦袋,表情有些欠揍。
陳爭說:“是壞話嗎?”
鳴寒樂了,“哥,在你眼中我是小學生嗎?動不動就說你壞話?”
陳爭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無聊和失禮,收回視線,“沒,你是機動小組的精英,是警犬們的大哥。”
鳴寒笑出聲來。孔兵終於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陳隊,鳴隊,你們有什麼想法?”
陳爭抬頭,和孔兵正義的目光對上,時隔多年,再次有種被班主任抓住的窘迫感。
鳴寒清了清嗓子,“我們剛才在討論尹競流有可能在學薄山……”
會議結束後,隊員們各自散去,孔兵決定從更實際的線索來調查,重心放在伍君倩身上,陳爭和鳴寒沒有異議。
這天快要結束時,醫院傳來一則好訊息,黃莉已經甦醒了,並且認知清晰,似乎沒有出現腦部重傷後常見的記憶問題。
黃莉在伍君倩這起案子上非常關鍵,她到底為什麼自殺、和伍君倩的死有沒有關係,直接關係到警方的後續調查方向。
陳爭立即趕到醫院,黃莉看到他,頓時變得緊張。陳爭說:“沒關係,我只是來確認你的情況。等你身體再好一點,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黃莉沉默半晌,卻說:“那天來救我的是你。”
陳爭稍感詫異,“你知道?”
黃莉說:“我還剩微弱的感知,沒有看到你,但感覺得到。”
黃莉深吸一口氣,“陳警官,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既然沒有死成,我就不想再隱瞞了。伍君倩,是我殺的。”
謎山(29)
黃莉出生在與伍君倩截然不同的家庭,但從父母那裡得到的關愛,黃莉自認不比伍君倩少。小時候,父母都是職工,勤勞工作。黃莉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站在凳子上燒菜做飯。她並不反感,反而覺得做菜是件很開心的事。
和小夥伴做過家家的遊戲,她總是扮演勤勞的母親,用石頭、樹葉、花朵擺出一大桌子美味佳餚。老師問孩子們以後的夢想,別人的都宏大遙遠,她的最務實,想成為廚師,有的小孩還笑話她。
她記得三年級那年,父母帶她去洛城走親戚,那是她第一次來到繁華的省會,在甜品店的櫥窗裡看到了琳琅滿目的蛋糕,那些蛋糕她只在電視上看過,竹泉市的蛋糕和它們比起來,醜得就像鄉下的土娃娃。
母親看她實在喜歡,便給她買下了一塊,她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感到整個人都被甜味包裹住,開心得語無倫次。蛋糕很貴,母親說還可以再買一塊帶回家吃時,她忍了又忍,拒絕了,但在回家的火車上,她抓著母親的手說:“媽媽,我長大後不想當廚師了,我想做蛋糕,當糕點師!”
母親笑著揉她的頭髮,“好啊,等我們莉莉當了糕點師,媽媽和爸爸就有吃不完的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