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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回來後就回府閉門了,連順妃的葬禮都是遣家丁代祭,許久不見長公主府有訊息傳出。
便是她找阿爹去問,時序也沒法兒即刻給出回答:“長公主府?長公主及駙馬在京中少有活動,我也極少過問。”
“阿歸可是著急?若實在著急的話,叫你大兄帶人去查一查,這兩天就能得到結果。”
時歸糾結了一瞬,對朋友的擔憂讓她忍不住小小地以權謀私一下,轉頭就去找了時一,又將她想知道的交代一番。
時一那邊查到結果還需一兩日,時歸卻是半刻也不想等了。
這不一見著小夥伴們,她就急不可耐地問詢起來。
然而,周圍幾人皆是搖頭。
許家姐妹說:“祖父說近來京中不太平,不許我們隨意走動,每日上下學都有專門的人看管著我們,國公府和長公主府又在兩個地方,故而我們並不知見微那邊的情況。”
卓文成則皺著眉:“我也沒見過。”
“你和六公主不在這幾天,我又去長公主府上走了兩趟,仍是沒能見著人,前天我再去時,連大門都叫不開了。”
許錦愉緊張問道:“見微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時歸神色微怔,不太肯定道。
自打李見微被長公主扣在府上,至今已快半個月了,也不知她身上有什麼秘密,能讓府上人對此諱莫如深。
便是問到了家門口,也打聽不到與之有關的分毫。
這般反常,若是換做旁人,時歸可能就直接帶人闖上門去了,只因聯想到前不久才梳理過的書中劇情,才多了些許耐心。
書中曾提過,長公主府有個養女,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先替其弟打理家業,又替其弟招攬人才,更是透過多種手段,為其弟謀得鉅額家財,最後險些連自己都賣出去。
這些事本不為外人所知,直到有一年發生科舉舞弊大案,二甲進士出身中足有十二三人答卷雷同,惹得陛下大怒,徹查此事。
彼時司禮監與主角祁相夷同辦此案,幾經調查,終查到長公主府頭上,後尋根摸底,才知在十數年間,府上的養女曾多次替科舉學子提供答案,賣出的答卷不下百份。
而得到了答案的人要麼付出高額報酬,要麼賣身於長公主府,明面上做著孤臣,實際常替長公主府的公子牟利。
證據確鑿,涉案人員辯無可辯。
只在最後的處理時,司禮監掌印與祁相夷產生了分歧。
掌印最是厭煩麻煩事,秉持一貫的作風,主張快刀斬亂麻,無論是作弊學子,還是協助作弊的人,一律斬首,以儆效尤。
而祁相夷卻認為長公主府的養女也是受人威脅,其又是難見的才女,若能為朝廷所用,或能推動朝中僵持了許久的女官新政,也不失為一戴罪立功之舉。
就在祁相夷為長公主府的養女四處奔波時,掌印卻直接拿了人,一紙奏章,等祁相夷回來時,等著他的只有刑場的一攤汙血,連他自己也受此牽連,很快迎來為官生涯中的第二次貶謫。
掌印所為,只是因為他不願招惹麻煩,而祁相夷看似在為罪人脫罪,可實際所念的,乃是對朝廷、對百姓皆有益處的女官政策推行。
哪怕是現在,回想起書中的內容,時歸也很難昧著良心說——
爹好,主角壞。
更別說現在的時歸與李見微已是好友,更無法眼睜睜看她赴死了。
“唉。”時歸搓了搓臉頰,收回走遠的神思。
許錦歡以為她是知道什麼內情:“怎麼了,阿歸是知道見微的近況嗎?”
“不知道,不過我有請大兄幫忙查。”時歸似是在寬慰他人,其實也是在說服自己:“見微肯定不會出事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