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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緊緊盯著少年，一邊在心裡給自己鋪墊對方說不好聽的可能性，一邊又畏懼得到這個回答。

但所幸，少年思考了一下，真誠地回答她：「我第一次在現場聽rap。」

單一言嚥了口唾沫。

「唱的很好。」少年言語誠摯，「和我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儘管以後單一言知道餘雪消唱歌是什麼樣的時候，知道了他說的並不誇張。何止是她，餘雪消和正常人唱歌都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但在此刻，單一言就被餘雪消的話給弄得熱淚盈眶了。

見他認可了她的rap，她透露了一點自己的情況。

少年思考了一會，回答她：「合不合適那都是別人的評價，只要喜歡那就合適。」

這是單一言第一次被認可，還是眼前這個長得跟神仙一樣的人說的。

他的話在很長一段時間，是支撐單一言走下去的唯一支柱。

那會單一言腦子不清楚，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就說了拜拜。

而後面又從千里之外的南城回到家。

她更是覺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了。

但有些人，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也足夠了。

這種遺憾，在單一言被朋友安利去看那年最熱的選秀綜藝的時候被挽回了。

她從不追星，也對選秀綜藝毫無興趣，只是朋友說這是選秀末年的最後一檔綜藝了。

被父母關在家裡，反正也沒事做，想到朋友說的話就點開了綜藝。

無趣的想法，在她看到螢幕裡那個熟悉的面孔時被打破。

於是她第一次開始去了解追星，知道了超話，知道了怎麼做資料，知道了很多很多她以前從來沒去了解的東西

所有的東西都很麻煩，但單一言很高興。

給了她力量的人，她也有機會把力量去反饋給對方。

於是她慢慢從什麼都不懂的圈外人，到成為了魚粉裡的著名大粉。

單一言的故事說完了。

餘雪消不知所措地看著站在他面前臉紅脖子粗的女人。

她終於沒有被經紀人反覆唸叨而收斂了感情，簡直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但她不是為的愛情：「謝謝你當年對我的肯定。你別怕，臉在江山在，留下來的都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們笑笑會越來越好，也會被越來越多人看見你的好的。」

「我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雖然也很多人罵我，但也有很多人喜歡我，有我的這樣的粉絲，不會給我們笑笑丟臉。」單一言開玩笑著說，但臉上的表情仍然赤忱。

「我走了好多步才走到你面前，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人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餘雪消在原地愣了許久，忽然對她深深鞠了個躬，就像無數次在舞臺上彎腰一樣，但他這次，對著的不再是漫天惡意，而是對著被掩藏在那濃重的惡意下面一直沒被他所見到的，熱烈直白且真摯的喜歡。

第 35 章

兩人聊開了之後, 單一言顯然放鬆了不少。

餘雪消還從她口中得知一個秘密。

「陳柏還是我的歌迷呢。」單一言有些得意，「意外被我發現的。」

餘雪消有點意外。

陳柏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喜歡的卻是狂熱直白的歌。

因為單一言的一番話，餘雪消找了個避開鏡頭窺視手機螢幕的角度。

開了個小號偷偷潛入自己的微博超話。

進去, 裡面除了對今天熱搜的討論, 其他就是日常誇讚餘雪消的美貌。

言辭之誇張, 好在餘雪消不是第一回見, 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