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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言臉一紅, 一貫沒臉沒皮的人這時說掏心窩子的話自己都有點彆扭;「我是怕我給你招黑。我平時上節目或者說發歌、開演唱會的時候,說話都不過腦子, 很多人都不喜歡我的。他們說我沒情商、不懂人情世故、說玩rapper都低素質人品不行。」
「說什麼的都有。我自己是不在乎這些說法,他們愛咋說咋說,幹我屁事。」
單一言低著頭,耳朵都憋紅了:「但是你不一樣的,他們罵我是一回事,但是不能連帶上你。我怕他們會拿我粉你這件事情來黑你」
說到最後,她頭腦一片空白,和陳柏練習了很多遍的話術給忘的一乾二淨,說的很混亂。
但餘雪消卻更能感受到她的一片赤忱與真心。
現實和單一言預料的其實很不一樣,比起她所想的,餘雪消看到的言語更多是質疑單一言怎麼會喜歡他。
喜歡除了臉一無是處的他。
所以他問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他話裡的不解很明顯,單一言自然也看到了微博上那些或委婉或直白地說「餘雪消不配」的話,但她沒想到餘雪消本人都會對她的喜歡不解,單一言忽然就特別難過,她吸口氣,堅定地說:「你值得呀。」
單一言試探著問他:「你覺不覺得我很眼熟?」
見餘雪消思索,她補充道:「不是在我出道後的什麼廣告片v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好幾年前,在你出道以前。」
單一言笑:「我們見過。」
見餘雪消的表情,顯然是沒有想起來
單一言不氣餒,她再次提示,張口就唱了一段rap。
只有一小段。
那是好幾年前特別熱的rap。
出圈程度到能讓不聽rap的餘雪消都記住。
單一言只唱了一小段高潮部分,期待地看著餘雪消:「在南城的小公園,週六,你穿著校服,我們在那裡見過一面。」
那天對餘雪消來說只是再普通的一天。
對單一言而言,卻是幾乎改變了她人生軌跡的一天。
她喜歡rap,但所有人都規勸她,說唱圈女性不太有優勢。
這還是委婉的說法。
她在她那對大學教授的父母口中,聽到了最直白最難聽的話語。
「啥玩意?我知道你說的說唱,打扮的不像個正經人,唱的也稀奇古怪的。」媽媽很不理解她。
爸爸直接定性:「不僅唱的亂七八糟的,人也亂七八糟的。」
媽媽勸她:「小言啊,你要是想去做歌手也行啊,唱唱歌也挺好的。或者說你把這個說唱當做興趣愛好,媽媽也支援你的。但是你說想從事這個」
相比媽媽的委婉,爸爸直接冷了臉:「你看看你現在打扮的像是個學生嗎?我以為你叛逆期到了,過了就好了,一直沒說你。讓你膽子大到敢跟我們說這些的地步。你要是去搞這個亂七八糟的不務正業的,以後別說是我女兒,我丟不起這人。」
當時的單一言直接摔門就走了,拿著自己的零花錢在高鐵站隨便買了張票。
什麼行李都沒有,拿著身份證和手機就出來了。
她也只是個學生。
爸爸媽媽平時給的零花錢也不多,但她硬是咬著牙就來了千里之外的南城。
身上的錢她還要留著買回去的票,所以只能往不要錢的地方走。
比如說眼前的南城公園。
她走了好久,直到走到公園唱歌的人面前。
她看著抱著把吉他架著麥克風的長髮男人。
剛在心裡吐槽對方看起來像個流浪漢,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於是單一言燃起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