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相見(第1/2 頁)
寒露深重,冷風吹境,明明已過了春,卻還是冷的心寒。
“怎麼這般多的太醫都被人宣進了宮內,可是誰生了重病。”賀蘭雲瑛在亭臺裡輕飲著茶水望著不時穿著藍色官袍提著藥箱的太醫院裡的太醫匆忙從遠處走過,她不禁問出了聲。
她倏地抬頭問向侍奉在一旁的彩音。
彩音搖了搖頭。
一群太醫全部急匆匆的趕往一個方向,長慶殿。
塌上人孱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眼底泛著青色的病氣,明明是一副頂好的皮相,卻顯出病重之兆,整個面頰滿是憔悴。
太醫的指尖落到徐霆鈺的腕處,最後都無一例外的搖了搖頭。
最後一群太醫全部瑟瑟發抖的跪靠在角落男子面前,直等最後太醫院屬廖灼淵把脈。
廖灼淵倒沒有搖頭,只是滿臉寫滿凝重之色,遲疑半分對著李皓澤下拜。
“可否請皇上屏退所有人。”
待所有人散盡,整個長明殿只剩下李皓澤和廖太醫還有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徐霆鈺。
廖灼淵雙手一盈面色沉重道:“回稟皇上,安遠侯恐怕…已經中了劇毒。”
李皓澤目光落到病床上昏睡的人,雙眼泛著紅血絲低聲道:“所中何毒。”
廖灼淵眉頭蹙的更深些,連眼角的皺紋都擰在了一處。
“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
他聲音沙啞了幾分,微微抬頭望向一旁的李皓澤“恐怕是先帝爺收藏的那本長生術中的毒鳶。”
最後兩字傳入李皓澤的耳中,他五指倏地併攏握緊。
“皇上,席大人有急事求見。”門外響起了廷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宣政殿內李皓澤扶額望著對面眼眶青黑的席思遠。
席思遠入宮想必已經修整了一番,但難掩疲倦。
“回稟皇上,地道那具屍體已經查清,是先帝爺的隨從烏桕。”
“烏桕。”李皓澤沉吟一聲目光灼灼望向他。
“死因為何?”他沉聲問道。
“中毒而死。”席思遠眼簾微動道:“臣懷疑最後同此烏桕見過的乃是…安遠侯。”
“不止如此,臣還在地道中發現那此蠱似乎同最近京城內的玉銀酒有關,今日郡公之子穆雲舟亦闔死酒坊內。”
冷風蕭瑟,皎月西升,隱在濃雲只泛著點點銀光。
孟君凝望著夜裡喧鬧的長悅樓眉宇間隱隱透著複雜的神色。
從之前湯員外驟然離世,到如今連羅應淮都言出玉銀酒的問題,這玉銀酒的背後必然牽連甚廣,乃至在天子腳下依舊風靡。
“孟姑娘,你真的要去這種地方?”逐雲望著眼前男女廝混汙濁之地,心如擂鼓。
孟君凝扮上過往的男裝點了點頭。
長悅樓內燈火通明,喧鬧異常,滿座賓朋無一不是同裡面的女子歡笑打鬧,毫無半點分寸。
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在桌上擲了一金問錦姝的去處。
孟君凝輕敲著桌面望著一群簇擁而來的女子神情緩定。
她的身旁坐著一個微微侷促的男子。
前方不少婀娜多姿的女子在滿堂燭火中舞動著纖細的身姿,如燈下花影,嫋嫋多姿。
後方女子搶奪著桌上的金銀,爭奪聲中驚擾了前方的賓客,一雙多情眼側目望了過來與逐雲對視一刻。
孟君凝感覺逐雲身子不由地蜷縮了一瞬。
她也並沒有在桌上停留過久,得知錦姝的訊息後便走入了二樓,留逐雲守在附近不引人注目。
從一群女子中她得知了錦姝病了的訊息已多日未見人。
她望著從二樓閣樓處不停端出的酒罈銀壺臉上變得陰霾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