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監獄審問虐身(第1/2 頁)
又過了半月,這段時日大靖朝堂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晟北王病逝,新得晟北王將元熙遣送了回來,二是不少官員病重,朝堂上請假之數過半。
最近南部來了饑荒,據說發了場洪水,將莊稼全部毀壞殆盡,等待救飢的百姓上千萬,一路逃難的屍體相疊,李皓澤被政務忙的焦頭爛額。
基本上宣政殿日日到深夜。
但所有人不知的是李皓澤曾深夜前往過一次詔獄。
深重的溼氣和濁氣讓李皓澤即使站在外面都渾身不適。
“您是哪位大人?”詔獄裡的老獄卒整個是匆匆忙忙趕來的,他都已經睡了,卻被人拍醒說來了貴客。
“安遠侯呢?”李皓澤聲音很冷,半眯的鳳眼淬滿寒霜。
年老獄卒哪裡識得穿著常服的皇帝,彎著腰張著大眼來來回回看的。
“大人,探望重犯要經過裘大人的同意,麻煩……”
老獄卒還沒說完話,便見貴公子旁邊的一個男人直接推開了他。
“帶路!”男人聲調低沉,腰間的長刀泛著寒光。
老獄卒望著長刀嚇得嚥了咽口水,自知倆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只能硬著頭皮給人帶路。
詔獄泥濘昏暗,雖有老獄卒雙手捧著一柄燭燈帶路,李皓澤還是粘溼了鞋襪,嫌惡的蹙了蹙眉。
最後幾人停滯在了盡頭的牢獄前,貴公子身邊的男人搶走了老獄卒手裡的燈燭遞到了貴公子手上,催趕著他離開。
李皓澤擺了擺手,身邊的侍衛隱於黑暗中。
燈燭的光亮往前漫散著,有液體滴落地面的聲音。
李皓澤起先以為是牆角滴落的雨水,待燭光照亮,他才望到是鮮血從刑具上不斷滴落的聲音。
不知為何,望著鮮血,他心裡忽地慌了一分。
幾聲突兀的咳嗽聲將他從心慌中抽離開來。
李皓澤拿起燈燭轉身望去,一堆凌亂染著血腥糟汙的蒲草上一個男子穿著一身單薄素衣倚靠在牆上坐著。
即使獄中光線黯淡,但難掩徐霆鈺一身的清氣。
李皓澤手裡的燈燭不由得晃了一下,徐霆鈺衣角的暗紅色斑駁血痕刺了他的眼。
他抬起腳步急促的朝前方走去,獄中潮溼,連鐵門上開啟的鎖都上了鏽,只是輕微晃動就從鐵門上砸在了地上。
一聲脆響傳入徐霆鈺的耳中,他胸口泛起了痛,連著咳了幾聲,泛著空濛的雙眼朝李皓澤的方向望了過去。
李皓澤猛地被人注視,宛若做賊心虛一般,腳步停頓下來。
徐霆鈺撐起幾分力氣,眉頭蹙了又松“麻煩…方牢頭把熱水放在桌上咳咳”
他話音未落,倏地感覺一陣強勁的力氣猛地揪住他的衣領,灼熱的呼吸噴湧在他臉上,有人在他的對面。
“徐霆鈺,為何如今還要這般惺惺作態,讓我可憐你嗎?”
李皓澤沒有用朕自稱,他的指尖發紅,用力極大。
徐霆鈺眼眸微微睜大一分,順著聲音向上仰去,卻仍是一片黑暗。
“皇上。”
“雲熙已經把所有的一切告知朕了,徐霆鈺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一面圖謀不軌甚至不惜謀害大靖官員,一面又跑到晟北做兩國合作。”
李皓澤的手指從衣領往上慢慢遊移,直到徹底的攥住他的脖頸。
“徐霆鈺,到底哪一面是你,到底你的哪一面能讓朕信你!”他的喊聲顫抖了幾分。
暗紅色的燭影中,李皓澤居高臨下的望著徐霆鈺。
他看著他蒼白的臉因呼吸不暢平添的血色,紅著眼望著他迷惘虛泛的雙眼,企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任何事情的來由。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