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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日裡老跟楚輕唱反調, 但楚輕心中清楚,長孫長吉對大靖的感情恐怕比自己還深, 這可是當初他和聖祖皇帝一起打回來的江山。
受他影響, 長孫勁松雖生的儒雅外兼一身書生氣, 又嚮往江湖生活, 但大靖真有需要他們的時候, 他們依然會立刻誓死效忠。
所以,楚輕敢把長孫勁松叫來, 即便他和趙時煦有些私交, 但論起和趙時煦的私交, 又有誰比得過他呢?
「小侯爺!」
長孫勁松才入大門便冷不丁的被侍衛這樣稱呼, 其實他是非常不習慣的, 在侯府, 也甚少有人這麼稱呼他,一般都只喚他少爺,如今這麼正式, 弄的他十分不習慣。
「時煦趙小王爺呢?」長孫勁松環顧了下四周,這趙王府他在幾年前來過一次,那是他遊歷到南境,與趙時煦一見如故後,趙時煦請他來坐過。他怎麼也沒想到,再次進來,會是這幅光景。
「小王爺在房中歇息,皇上還在等您」
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長孫勁松便熟門熟路的往內宅去了,幸好以前來過一次,憑著記憶找起來也不難,更何況也無人會攔他。
趙時煦自從街上回來後情緒便有些失控,兀自壓抑了好久才能勉強保持著淡然的心態,只瞧著睡著的球球怔怔的發呆,連門什麼時候被人推開的都未曾注意。
「時煦」長孫勁松在他身後喚了一聲,上次京都相見時,趙時煦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爺,如今才不過一年光景,一切都彷彿變味了。
聽到略熟悉的聲音,趙時煦這才回頭朝聲源望去,繼而咧嘴一笑,「勁松兄,你這形容太憔悴了。」
長孫勁松聽他如此言語,笑出了聲,「快馬加鞭的,未及修飾形容。」
「多謝勁松兄來看我。」趙時煦沉默了一會兒方道。
長孫勁松幾步走過來,瞧著搖籃中的球球,彎腰細細打量了幾眼,「這孩子生的真好,這雙嘴唇尤其像你,以後一定跟你似的人見人愛。」
「勁松兄何時學會油嘴滑舌了?」趙時煦打趣道。
長孫勁松一把拍在他的肩頭上,學著他以往肆意的語氣和姿態,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
趙時煦反握住他的手,「學的一點都不像,你還是適合拿把摺扇好好的做你的文人去。」
長孫勁松笑了起來,他的微笑是趙時煦見過的所有人裡最溫柔的,不摻任何雜質。
良久,長孫勁松似乎有些裝不下去了,終究是嘆了口氣,「哎,你那時在京都跟我說,你有分寸,怎還是變成這樣了?」
趙時煦想起那時候信誓旦旦的跟長孫勁松保證自己頭腦清醒,並不會被楚輕坑的雄心壯語,一時間也是有些無奈,「是啊,對於這個問題,我倒是也沒有想清楚。」
「如今已塵埃落定,對你來說也不完全處於劣勢。」長孫勁松暖聲寬慰道。
趙時煦對他風塵僕僕的趕來,一來就先來看自己而十分感激,只是「勁松兄覺的,我會任由這樣塵埃落定下去嗎?」
長孫勁松有些不解,即便趙時煦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時煦,你別亂來,你瞧你的臉色,白的都不像你了。」長孫勁松輕聲說道。
趙時煦垂了下眼眸,並未多言,這沉寂的空氣中彷彿凍起了無數冰渣,令長孫勁松渾身一冷。
「勁松兄,你快去見他吧,違了皇命不妥。」
長孫勁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大靖侵佔了趙王府,即便趙王府在理論上也是屬於大靖的,但從來都只是掛個名的感覺,對南境而言,他們早就自成一國了,而大靖的所作所為,與鳩佔鵲巢無異。
所以,長孫勁松一時間也有些踟躕,「時煦,事到如今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