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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句話徹底挑起了趙時煦的憤怒,他不再廢話,提起短劍就朝他們攻去。
眾人一面接招一面擔心傷了他,一時間很是為難。
「時煦!」楚輕在後喚了一聲,躍起輕功飛躍而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趙時煦並未收手,手腕一動,短劍側削而來,割傷了防備不足的楚輕的掌心。
張然在後頭看著,心口一跳,想到楚輕左胸上那道極深的箭傷,腳底便冒起陣陣寒意。
「說起來,你我之間還沒有真正比試過。」趙時煦瞧著短劍上的鮮血,這是這把劍第二次沾染了楚輕的血。
楚輕瞧著他發白的臉色,心底一陣焦躁,「我帶你出去。」
趙時煦抬了下眼,似乎不信。
楚輕向前走了兩步,「我陪著你。」
趙時煦嗤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多說,轉身而去。
楚輕跟在他身後,與他一起走出趙王府大門。
趙時煦彷彿許久沒有出來過了一般,走在街道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老百姓們都認識他,一見到他,立刻擁了過來,其中一個老婦人更是走過來一把握住他的手,掛著淚珠子親切的問道:「小王爺,您無事吧。」
楚輕站在他身側,他那張臉生的極有辨識度,又俊美非常,再加上他身為帝王的氣勢,走到哪兒都不會被無視。然而此刻,他站在趙時煦身側,卻硬是被關注度全在趙時煦身上的老百姓們無視了。
有這麼一瞬間,楚輕忽然覺的趙時煦甚至趙王府在南境百姓心中依然是帝王般的存在,哪怕大靖入駐南境,善待百姓,但都有種鳩佔鵲巢之感。
這種感覺讓楚輕又覺可恨又覺可慰。恨的是,皇室才是大靖的主人,卻被無視的渣都不剩,慰的是,幸好物件是趙時煦,否則他會他會
「我甚好,有勞諸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嬸嬸哥哥姐姐關心。」趙時煦仍舊像以往那樣跟人打花腔,他這些年積攢的人品當真不是白積攢的,把原主小時候乾的那些荒唐事都給翻頁了不說,如今還成了標誌性的追逐物件。然而越是這樣,他心中對南境百姓就越是有一份責任感。
聽他如此問,百姓們自然也都說好,但人群中卻響起了一個童音,帶著哭腔控訴道:「不好,一點都不好,大靖的人強分我們的房屋,處處講規矩,我們全家都成了賤民,小王爺」說著那孩子便大哭了起來。
一個婦人瞧見趕忙捂住了孩子的嘴,方才乍看之下沒有注意,如今誰都看見趙時煦身側還站著一個男子。雖然不敢完全確定這男子的身份,但眾人都還是有個猜測。
「小王爺,您好好保重,不必掛念我們。」大傢伙兒說著,都知道趙王府如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趙時煦能來看他們,說不定還受了什麼脅迫。
趙時煦淡淡的笑了下,鬆開老婦人的手,又瞧著他們一個個的走開,再也不敢圍上來。
「你將南境軍中有軍銜的將士都卸甲發回去了?」趙時煦忽然平靜的開口。
楚輕「嗯。」了一聲,「群龍無首最好控制。」
趙時煦一向都是欣賞他的坦然的,現在也是,咬著牙欣賞。
「早前在京都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賤籍制度不可取,為奴的終身為奴,生的孩子也為奴,這太不人道了。」
「但這樣最便於管理,且有震懾作用,一旦犯法被貶為賤籍,就是世世代代的事,如此,敢興風作浪的人也就少了。」楚輕淡淡的說道,他只是陳述事實,並沒有別的意思。
趙時煦緊握著雙圈,忽然猛地轉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聲道:「別把你的那一套用在南境百姓身上!」
楚輕瞧著連嘴唇都在發顫的趙時煦,擁著他,溫聲的勸說:「時煦,當初我也跟你說過,過於的平和雖能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