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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漠然的站起身,而後走到一旁的燭燈前,將燈罩取下,端起裡頭的蠟燭,一邊朝長孫勁松走來,一邊淡淡的道:「勁松兄,你大意了。」
大意?長孫勁松不知道自己哪裡大意了。
趙時煦抬起自己的另一隻手,那是方才給長孫勁松倒酒的手,小拇指的指甲內還沾著一點藥灰。
長孫勁松瞬間就懂了,他想勸趙時煦不要亂來,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時煦舉著蠟燭,看了眼窗外在這深秋裡倍顯冷清的月色,輕笑道:「今兒真是個好日子。」
話落,他將蠟燭舉在床幔之上,看著床幔一點一點的被燒起來,隨後走後一旁推開了窗戶,讓空氣能夠流通進來,使長孫勁松不至於窒息而死。
「勁松兄,若今夜你身體受到了任何的傷害,他日時煦定雙倍奉還。」說著,趙時煦背對著身後越來越旺盛的大火,將蠟燭丟至一旁,而後拱手對長孫勁松行了一禮。
長孫勁松看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激烈的動了起來,但其實只是小幅度的挪了挪,他看著趙時煦從搖籃中抱起孩子再從窗戶飛躍出去,無聲的閉了閉眼。
其實,他想對趙時煦說一句:保重,在我恢復之前,走得更遠一點。
趙時煦離開不久,整個屋子便頃刻間被大火吞噬,意料之中的救火聲在王府乍然響起。
所有人都知道那屋子裡住的是什麼人,一個是皇上的意中人,一個是皇上的兒子,若有什麼損失誰都擔當不起。
遂,王府內幾千禁軍的目光都在這間著火的屋子上,救火之勢滔天動地。
幸好這屋子外不遠處便有一荷花池,池中蓄水充足,再加上人手足夠,火勢發現的較早,救火大隊已經率先沖了進去。瞧見了躺在桌子上動彈不得的長孫勁松,再要逡巡,卻見屋子內再無旁人
趙時煦趁著這混亂的短暫空檔,帶著全淼和單於還有球球已從王府逃了出去。
講真,他不是第一次逃出趙王府,但以前都是為了吃喝玩樂,如今這一次倒還是動的真格的,不過所幸有以前無數次做鋪墊,如今倒算是十分熟練了。
「小王爺,咱們直接出城嗎?」全淼拉著單於,追隨著趙時煦,邊跑邊問。兩個人,一個已是年過花甲的老者,一個被廢了武功,底子虛弱,基本不能算作戰鬥力。而趙時煦自己,雖然比起他們好了很多,但懷裡抱著個不足一月的嬰兒,也甚是惱火。
「咱們拿到了令牌,喬裝一下,出城也沒什麼大問題。」全淼見趙時煦不應,以為他是預設了,幸好馬車什麼的,他早秘密準備好了。
可趙時煦仍舊沒有應他,只是帶著他們倆往城內跑去,還跑的七拐八拐的。
全淼不解為何趙時煦往城裡跑,但這七拐八拐的路線他倒是很熟悉。這路線的盡頭是南境最著名的煙花之地『國色天香』樓。
他記得,當初他家小王爺就是因為偷偷溜到『國色天香』樓和水雲姑娘「你儂我儂」被他家王爺闖進來逮了個正著,然後才罰小王爺自個兒拿錢鞏築鵲橋,以至於小王爺去視察鵲橋,然後橋塌了,他掉了下去,最後陰差陽錯的救了楚輕。
想起這麼多事的發生,說起來,這『國色天香』樓倒還算是個□□,只是現在來這兒做什麼?
全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他們三人已經到了『國色天香』樓大門口。
趙時煦定住,看了一眼後便急速拐道去了後門,全淼拽著單於趕緊跟上。
子時之前,該是『國色天香』樓生意正好的時候,但如今南境情況特殊,雖然裡頭依然歌舞昇平,但生意明顯比從前差了許多,以至於頭牌水雲姑娘都能抽的開身。
「小王爺」
國色天香樓的後門正站在一個妙齡芳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