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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衣服成了碎布，從身上落了下來，盧八娘接過匕首，幫著司馬十七郎割開衣服，&ldo;你的手老實些，一會兒割到你了。&rdo;

司馬十七郎的雙手依舊在她的身上到處遊蕩，&ldo;隨便割吧，我原本答應你等你三年，可現在就要毀諾了，你怎麼割都行。&rdo;

&ldo;我當時就說這不算誓言，因為我知道會有今天的。&rdo;如果盧八娘想好好嫁人，朝夕相處，她根本就不會選司馬十七郎，更不會支援他出人頭地，男人有錢就變壞是千古真理，而她從來沒想過要避免司馬十七郎出軌。

&ldo;你知道？&rdo;

&ldo;是的。&rdo;

這樣的答案讓司馬十七郎汗顏，他明白自己負了盧八娘，&ldo;你還是割我一刀吧，那樣我會好受些。&rdo;

&ldo;真若是隨便割，我就把這裡割掉，&rdo;盧八娘伸手握住了一個東西，感受到它的變化，&ldo;你若是沒有了它，也不會與別人勾三搭四，我再也不嫌棄你了。&rdo;

&ldo;可你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喜歡我了，&rdo;司馬十七郎無賴地撲到她身上說：&ldo;剛剛你說的，不許否認。&rdo;

&ldo;哎呀！&rdo;盧八娘驚叫一聲，將匕首扔了出去，司馬十七郎的手臂被匕首劃出一道血痕，&ldo;快別動了，我去拿錦帛來給你包上。&rdo;

&ldo;就這麼點小傷算什麼。&rdo;司馬十七郎掙開了最後的幾條布料，隨手拿一塊擦了擦血，扔到了一旁，&ldo;夫人，我在外面與他們一起玩時，每到最後，還是都能想起與你的約定，就是江府那天，如果沒有荀夫人過來打擾，我最後也一定會清醒過來，我是真喜歡你，也不想你不高興。可你，怎麼偏偏有這個怪癖呢？就是逢場作戲，你也忍不了？&rdo;

面對這樣的司馬十七郎時，盧八娘總要心軟些，她拿過一塊布條，按住了還在冒血的傷口，包了起來，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ldo;我一直很感謝你的，因為你給了我很多我沒想到的。我還感謝你懂得我，明白我要與你分開的原因。&rdo;

&ldo;我們再來一次吧。&rdo;司馬十七郎拿開她的手，身子壓了過來。

&ldo;還是把傷口先包好，還要洗個澡，再把這裡收拾一下……&rdo;盧八娘還沒說完，她被撞得叫了出聲，&ldo;你，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嗎！&rdo;

&ldo;不能，一下都不能等了！&rdo;司馬十七郎如是回答。

第二天盧八娘醒來時想起昨晚的一切，臉還是紅了，也不知司馬十七郎一夜差不多沒睡後怎麼再去輪值，她現在還渾身酸軟不想起來呢。

司馬十七郎再回來時，他眼眶周圍真有了青影，但他的眼睛卻更亮了，神采奕奕地盯著盧八娘，然後將她拉到了內室。在過去的十二個時辰裡，他的腦子裡一刻也不能放下夫人，他急不可耐地想把兩個人合在一起，佔有她，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然後抱著她不放手。

盧八娘對著終於睡著了的司馬十七郎撇了撇嘴，這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她慶幸自己沒有完全沉淪進去。而且從今以後，她會更加清醒。在男人的社會，女人不清醒，最後會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司馬十七郎一覺醒來，也沒有如平時出門，而是笑著問：&ldo;昨天聽說珍寶閣裡新出了新樣子的首飾，我帶娘子去挑幾件？&rdo;

女人都是愛珠寶的，但盧八娘卻沒有動心，&ldo;我的首飾夠了，倒不用。&rdo;

&ldo;我們去看看坊間鋪子裡進沒進新料子？&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