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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她的失眠症有了根本的好轉,也不提她的潔癖明顯減輕,只說床第之歡,遠不同她原來所認為的那樣骯髒下流。&ldo;食色,欲也。&rdo;確實就如吃飯一般,是人的本能,所有人都要吃飯,都喜歡美食,同理,所有人也都需要這種事,也都愛美色。到了盧八娘這裡,她只想加上了個註解,男女平等。
如果司馬十七郎真的納妾了,他們不在一起後,身體健康成熟的她確實會有需求的。這兩天司馬十七郎在想辦法治她的怪癖時,她也正視了這個問題。由最初認識到這一點時還要忍不住有點面紅耳赤,到後來完全冷靜面對,盧八娘覺得作為一個經過現代思想洗禮的女性,她應該坦然地面對這個問題。
司馬十七郎當然會有美人相伴,而自己獨守寂寞空房?不,盧八娘要享受人生,自然不會委曲自己。
養面首?或找情人?盧八娘想到這裡,心裡馬上犯了噁心,好不容易適應了司馬十七郎,重新按受另外一個男人,她真心受不了。當然她根本不是道德高尚的人,只因為心理問題。
盧八娘還透過這件事重新認識了自己的潔癖,雖然肯定是好多了,但也沒達到她曾經期望的那樣好。她明白了從江府出來的那個晚上,只是因為闖進馬車的那個酒鬼是司馬十七郎,自己才能在一定的範圍內忍受。就像她能容忍桃花的一些小毛病一樣,她現在對司馬十七郎有很高的容忍度,若是別人,肯定不成。總之,她並沒有成為正常人。
想起前朝的賈后,公然把美男擄進宮裡,還有有名的山陰公主,直接向自己的皇帝弟弟要面首,還有無數的貴婦們偷情、養情夫,盧八娘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但她絕對學不了這些人。
不過,如果她的潔癖完全好了,她也會變?
既然是將來的事,盧八娘並不心急,可以暫時先將這個問題束之高閣,順其自然。眼下處理好與司馬十七郎的關係是最重要的。
司馬十七郎怏怏地回了前院書房,被妻子拒絕了的丈夫,心情肯定好不了。可是想到盧八娘憔悴的臉,他又不忍怪罪,夫人一定比自己還要傷心,有怪癖的畢竟是她。
司馬十七郎真心喜歡夫人,心疼夫人,也不想與夫人分開,所以他曾想要在夫人的怪癖好了後再納妾,可被拒絕了又被趕出了內院,他慢慢冷靜下來,盧八娘說的很有道理。
眼下兩人已經有了不合諧,司馬十七郎潛意識裡並不想揭開,他想就這樣混下去,可夫人卻無法再忍下去了,她不僅是為了她自己的怪癖不再發作,也是想將他們良好的關係保持在原來的美好中,以後兩人間只商談正事,私下裡不再接觸,互相尊重,友好而客氣。
這其實是很符合時代的規範的,就是司馬十七郎也贊同,妻子正應該是這樣的存在,可是過去的時光卻給了他另一種的感受,盧八娘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迄今為止也是唯一一個,她不只是他的妻子,也是他關於女性認識的一切,與她在一起時的甜蜜令他刻骨銘心,難以捨棄。
可快樂是建立在單純的條件下,那時的司馬十七郎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他沒有那麼多的事情,除了練武讀書,就是與夫人廝守在一起。他封了縣公後,情況馬上不同了,總有很多的人要應酬,而醇酒美人確實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司馬十七郎每晚都要回家的習慣,根本不符合世情。
為了夫人的怪癖,他已經讓步了很多,不可能再一步步讓下去,那他還要不要臉面了?而且外面的美人是如此的多姿多彩,他也有些動心。
以前在池師傅的教育下,司馬十七郎還有著很多樸素的思想,可他的同僚們都是世家勛貴的子弟,他們可不這樣想,他們帶著他到花樓裡喝花酒,在路邊與美女們調笑,讓姬人們輕歌曼舞相伴,使他的思想立刻受到了顛覆性的改變。尋歡作樂是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