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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抱著他,左耳貼住他的心口,聽他一顆心在胸腔中怦怦跳動,她便覺得安心許多,手在他身上胡亂摩挲,時而伸進他衣襟裡,時而又穿過他腰間緊抓他的背。
過了會,光是摸不解意,隱約有啜泣聲從唇畔溢位,她自己聽著也心慌了,用腦袋用力蹭他,「還是難受……我想、我想……」她說不出口,又難受得很,最後眼眶一紅眼淚就下來了。
月隴西早吩咐人去問月世德要解藥方子,這會雖已拿到方子,但解藥哪能說配成就配成的。
他低頭凝視著卿如是迷離的眼睛,嫵媚又平添朦朧,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壓抑著漸急的呼吸,唇線摩挲她的臉頰,輕滑到她耳邊,輕聲問,「你省些力氣,免得暈過去了。我先用別的方法幫你紓解一下。要不要?」
卿如是咬了咬下唇,想知道他說的別的辦法具體指什麼,便抬起水盈盈的眸子望他。
月隴西悄聲在她耳畔說了一句。
卿如是一邊訝然,一邊羞惱,指尖驀地將他的肩膀抓緊了,內心掙扎,不這樣她又忍受不住,這樣了又、又……太難為情。可無疑,她若想保住清白,又立時舒緩,這是最好的辦法。
她的鼻翼輕輕翕動,糾結得心尖有酸意上湧,她抿緊唇,忽覺乾澀,又伸出舌輕潤了下。這般摩挲,她更煎熬了些。
汗水不覺間早已將她整個人包裹,浸潤了月隴西的素衣。
她抓著月隴西腰側的衣線,埋在他鎖骨處,抽噎了下,連同聲音一起輕顫著,低喃道,「要……」
月隴西便單手託著她的身子,將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半躺倚在她身邊,一手枕著她的後腦,一手掀來被褥將他們蓋住,輕聲對她道,「你可以抱著我。以免……受不住。」
卿如是咬了咬唇,她幾乎沒有考慮,就側過身去抱住了他,雙手搭在他肩上,聞到他身上似有寒梅的清香,她分不清是他身上的,還是窗外的風送來的。
她感受到後腦被月隴西的手輕扶著,又看見他另一隻手鑽進了被子裡。忽然覺得身體一陣柔軟,她盯著月隴西墨色的眸,迷迷糊糊地想,現在是盛夏,哪有寒梅……
外邊逐漸下起了細雨。一朵芍藥艷色正盛,細雨輕柔地撫過花瓣,不消多時花瓣上便積起晶瑩的雨珠來,緩緩順著層層疊疊的花片滾落,輕彈在地上。
忽而雨勢漸盛,芍藥無心,不明白細雨為何就成了傾盆暴雨,原本應屬於細雨的溫柔輕撫也就成了摧殘折磨,有些受不住雨點的攻勢,芍藥的花瓣和枝葉搖晃著,花蕊的積水不住地往下落,灑了滿地,和雨水混在一起。
雨勢又趨於溫和,穿林風和著細雨拂過芍藥花,便衍生出淡淡的梅香來,雨水透出梅花的寒意,清新自然,卿如是聞到了,渙散的眸子逐漸聚合,抬眸看向月隴西,啞聲問,「你身上是什麼香……?」
月隴西一直觀察著她的神情,唯恐她不舒服,此時陡然聽見她開口說話,還頗為驚訝,「舒服了嗎?還有空閒和我聊天?」
被他一說,卿如是又羞又氣,咬著唇望向另一邊不看他。他的床對著窗,另一邊看過去就能看見院子裡的芍藥和輕盈飛舞的細雨。
她覺得看著舒服,便一直沒挪開眼。很舒服,的確很舒服。
細雨在輕柔地安慰剛被暴雨彈壓過的芍藥花,它很會安慰,一會拂過蕊心,一會拂過花瓣,動作十分小心翼翼,唯恐芍藥生了悶氣。
卿如是瞧著瞧著,忽然淺笑起來,又眼睜睜看見窗外雨勢漸大,比之方才還要洶湧的暴雨砸下來,將芍藥極盡蹂。躪。
彷彿是為其緊張,她的眉尖蹙起,汗珠都急出來了,順著臉側滑下來,掉到月隴西枕在她腦後的掌心上。
卿如是揪心不已,也不曉得暴雨何時停,她緊張得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