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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卿如是思考片刻,深以為然,隨即點點頭,彷彿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肅然道,「我明白了,娘。」
送走了卿母,卿如是這飯用得食不知味,收拾了碗筷,迎來了剛從卿父院子裡回來的月隴西。
方才月隴西回來的途中遇見了卿母,卿母拉著他通了些氣,跟他說:「我點撥過她了,她也說她明白了,我瞧她那神情挺認真的,應是真的明白了。為娘就幫你到這,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
這句話實在太熨帖。得到丈母孃的首肯,並為他伸以援手,且還起效果了。月隴西是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幾乎要踩出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回來的。
一開門,卿如是就站在門口等他。
卿如是這輩子、上輩子,都沒在門口等過他。
他一個興奮的笑還沒來得及揚上去,卿如是一把給他拉進屋,關上門。
然後,嚴肅地望著他說:「我覺得,以後我們還是得保持一點距離。我娘說,你對我太好了。」
月隴西臉上的笑僵住:「???」咱孃的意思難道不是想讓你發現我的溫柔體貼???
他無奈地低笑,又挑起眉抬眸看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發現她也有些侷促,月隴西便凝視著她,想聽聽這位從來讓他頭痛不已又心痛不已的小祖宗還有何高見。
氣氛霎時有些莫名。
從小到大卿如是接觸的男子不少。文人墨客之間本應該講究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因為那時候追隨崇文的大多都是男子,她一個女子摻和在裡頭,惹人偏愛些,崇文黨都對她好透了,卿如是也都一直當作兄弟處著,也都知道,那些對她偏愛的細枝末節都是風度使然。
原本換到月隴西身上也沒多大個區別,月隴西一直很有風度她是曉得的,縱然最近有些不正常,可細節上也還是保持著一貫的風度,對她很是不錯。
而今聽過卿母的話後,她忽然又覺得月隴西對自己好,自己很是彆扭奇怪。心底不知為何有些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湧動,她自己也有些手足無措,沒應對過這種情況。
大概這就是跟孫輩處著的弊端罷,她沒法像看待從前那些對她好的男人那樣看待月隴西。她再怎麼看都忍不住要生出慈愛。
月隴西還把她盯著,卿如是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我明白我孃的意思,你確實對我不錯,因為你有涵養,和你們月氏其他人,包括跟你祖上都不同。而我罷,我一直都把你當……反正,既不是當兄弟,也不是當……」
月隴西狐疑,「當什麼?」
卿如是侷促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也莫名其妙地,可能是我自視甚高,所以就一直把你當小輩,類似於……孫子那類。你能理解嗎?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月隴西:……
月隴西險些吐出一口血來給她看。
暗自思忖了番,他終於明白這結果是怎麼個邏輯得出來的。
小祖宗,真是當祖宗,邏輯鬼才啊她是。
他忍住哭笑不得的神情,儘量淡定地繞回方才的問題,「可你方才說,我對你不錯,你明白你孃的意思?」
卿如是點頭,「是啊,我明白了。你對我不錯,我也把你當小輩處著,願意和你玩兒,可我娘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是不正常的,他覺得你對我太好了些,她想說些有的沒的。所以,我們得保持點距離,不然被我娘這麼一說,我也彆扭。你呢?」
「小祖宗,你覺得這個輩分一出來,我現在彆扭還是不彆扭?」月隴西咬牙微笑:丈母孃啊丈母孃,她明白了?她明白個鬼啊。
作者有話要說:
1你明白了?你明白個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