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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匪夷所思,守院門的是卿父從家裡帶來的侍衛,看見她直接就放進去了。
她走到房門口,那笑聲愈發明顯,明顯得都有些過分了。卿如是敲了兩下門,立刻有丫鬟來開,是卿母的貼身丫鬟,看見她就驚喜地「呀」了一聲,當即施禮請她進去。
那丫鬟臉上也帶著尚未退散的笑意,顯然方才他們一群人在講什麼有趣的事,惹得鬨堂大笑。
見她走進來,卿母一把拉過她的手,將人拽到身旁坐著,拍著她的手笑道,「如是,世子剛說起你呢。」
她擰著眉,疑惑地去看月隴西,後者也在看她,眸底是收斂不住的笑意,他垂眸,若無其事地抿了口茶,唇角還揚著,眸底瀲灩之狀比之茶色還要明亮。
「你跟你爹不在家的這三天裡,為娘整天掛念著,擔心國學府條件艱苦,把你個女兒家給累瘦了。」卿母淒淒地說,話鋒一轉,又笑逐顏開,「還好世子在,為娘就放心了。」
卿如是:「???」
卿父也笑,「你擔心什麼,隴西言行穩重,處事妥當,能委屈了她去嗎?我看年輕的這一輩裡,就屬隴西最有才幹,堪當大任,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卿如是:「???」
「伯父謬讚,隴西愧不敢當。」月隴西放下茶盞,淡笑著回,「隴西以為,卿姑娘才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身為女子,卿姑娘文武雙全、德才兼備,上尊先賢名仕,下敬文人墨客,甚至心繫家國,明曉大義,實乃我輩楷模。深思一番,這必定是伯父伯母二人悉心教導所致,隴西只恨幼時與卿府所交不深,不能得兩位真傳。」
說著,他面露遺憾之色。
卿如是:「……」我看你那根舌頭上是能開出一朵花兒來。
那邊稍頓之後,神色一轉,眸露欣然,又接著笑道,「所幸如今也為時不晚。那日登門拜訪,與伯父討教朝事,獲益匪淺,回去之後反覆思索伯父所言,終悟出其中道理。不禁感慨,伯父不愧是前輩,隴西望塵莫及,若無這番教導,將來不知還得摔多少跟頭。難怪陛下器重您,以後隴西跟著您還有得學。」
卿如是:「……」
卿父被他誇得自己都覺得過了,但好話誰不喜歡聽,當即樂道,「你若有空閒,儘管來府中。我必傾囊相授。」
月隴西訝然,欣喜道,「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只要伯父屆時莫要嫌棄隴西叨擾頻繁就好。」頓了頓,他又鬆了口氣,妙言贊道,「朝中前輩眾多,但像伯父這般一點不藏私,願意盡數言傳身教的委實不多。可見伯父的德行也值得隴西多加學習,日後年老了,也好如伯父這般造福後人。」
「……」卿如是面無表情端凝他,須臾蹦出一句:「你快別當世子了罷,你該去說書。」
月隴西垂眸低笑,不疾不徐道,「承蒙卿姑娘看得起,以後若有機會,定然說與你一人聽。」
卿如是:「……」有毒。
他倆但凡有個什麼交匯,卿母就覺得是眉來眼去,在一旁瞧得樂不可支。瞧月隴西瞧得愈發順眼,並覺得家中花名冊裡那一溜扈沽才俊都不過是庸脂俗粉。
可怎麼看著,都覺得自家的閨女有點兒傻啊,人家一句話是在暗裡調。情,她若一回話就必定要明裡拆臺,兩個人的眉來眼去,怎麼看都只有來,少了點去的意思。
她心裡打著算盤要給卿如是點撥點撥,便拉著她,「如是,你用過晚膳沒有?」
卿如是搖頭,這才在月隴西的主場裡找到空隙,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呈上文章後,對卿母道,「不過房間裡備好了飯菜,母親若是也還沒用過,就跟女兒一起罷。」
「我用過了,走罷,陪你過去,看著你吃也好。」卿母拉著她,不由分說地帶出了卿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