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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封棲松嘴角的笑意隨著白鶴眠的話,越發明顯。
他明白了。
白鶴眠氣的從來不是封老三不肯娶他,而是氣封家的三爺嫌貧愛富、落井下石,在他落魄萬分之際,還撕毀婚約讓他供大家笑話。
「世間分別的方式千千萬萬,三爺不選好聚好散,非要撕破臉,也就怪不得我日後給他小鞋穿。」
未婚夫變成了小嫂嫂,還是白鶴眠這樣蠻橫的男嫂子,封老三當真是活該。
封棲松聽他說得若有所思,站在門前的千山卻是眼角抽搐,看封二爺不再像是看金陵城裡運籌帷幄的副司令,而像是在看色令智昏的昏君。
瞧瞧白小少爺說的都是什麼話!
誰家嫁進來的男妻敢給小叔子小鞋穿?
也就這被封二爺慣著的獨一位了。
不僅成天瞎鬧騰,還攪和得內宅不安,可他若要真的安靜了,誰都放心不下來。
問清楚心裡最在乎的事情之一,封棲鬆緊繃的脊背鬆緩了幾分,他對白鶴眠說:「你今晚住在醫院裡。」
「你呢?」
「我還有事……」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裡?」白鶴眠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封二哥,你都對我做過那種事了,還好意思始亂終棄?」
話音剛落,鼻樑被封棲松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胡說什麼呢?」
千山也在一旁憋笑。
白小少爺臉皮厚,抱著封棲松的腰不撒手:「我不管,你去哪兒,我就要去哪兒。」
「我得去處理老三的事。」封二爺拗不過他,只得實話實說,「陳月夜死了,陳北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跟我去,怕是要見著些髒東西。」
「髒東西?」白鶴眠冷笑,「陳月夜活著我都不怕,死了更不怕。」
封棲松默了默,替小少爺穿了外衣,帶著他一塊兒走了。
「二爺,小少爺這……」千山趁白鶴眠往樓下跑,偷偷跟封棲松說話,「怎麼經受得了?」
那陳月夜在水裡泡了這麼些天,早爛了。
「你聽他逞強。」封棲松倒是輕鬆,目送白鶴眠蹦蹦跳跳地下樓,「等到了警察署,準蔫!」
也就封二爺知道白鶴眠是紙老虎,經看,不經用。
別看他現在信誓旦旦說不怕,等真到了目的地,肯定不敢往裡走。
一出醫院的門,煙火氣撲面而來,滿街都是掛著燈籠叫賣的小販。
白鶴眠發燒時,天還沒徹底放晴,如今出了院,外頭倒是沒再下雨,漫天繁星璀璨,地上熱鬧,天上也熱鬧。
千山不知道從哪裡買來半個西瓜,讓白鶴眠挖著吃。
「以後不許再吃冰酪。」封棲松上了車,替他把瓜挖成小塊。
白鶴眠緊緊地跟著:「封二哥,這話你說過一回了。」
「我說十回你都記不住!」封棲松瞥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但白鶴眠自己湊上來,汗津津地靠著封二爺的胳膊,封二爺瞧他,他就勾唇笑。
也不知在笑什麼,眼神帶著鉤子,直往封棲松的心尖上鉤。
封棲松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低頭把他唇角的西瓜汁舔了。
白鶴眠已經知道封二哥喜歡自己,對這種比較親密的行為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只不過他還是象徵性地躲了一下,然後把西瓜塞到封棲松懷裡。
「不吃了?」
「你挖下來的吃完了。」白鶴眠果真少爺脾氣,看人下菜碟,家裡落魄的時候,什麼沒吃過?封二爺一回來,反倒驕矜起來了。
封棲松慣著他,又挖了幾塊。
白鶴眠吃著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