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封棲松伸手按住白鶴眠的後頸,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嘆息:「嗯,會哄你。」
得到保證的白小少爺再無顧忌,他伸手捏住封棲松的褲鏈,沒有絲毫的矯情。
食色性也,白鶴眠正是容易動情的年紀,再加上睡過一覺,現在勁頭上來了,估計不用手,換別的地方幫忙,也不會拒絕。
而且封棲松只是瞧著冷峻,在他面前,向來溫柔體貼,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他又哪裡會害怕呢?
天時地利人和,封棲松垂眸安安靜靜地注視著白鶴眠後頸邊的紋路。
枝繁葉茂的牡丹花在白皙的面板上綻放,透出妖冶的紅。
蛇盤牡丹,百年富貴。
封棲松把這句話放在舌尖上反覆咀嚼,直到白小少爺把拉鏈拉開,抬頭靠近,溫熱的呼吸點燃了星星點點的火。
「封二哥,我不會。」白鶴眠突然頓住,懊惱地抱怨。
他說得那麼直白,又那麼毫無芥蒂,彷彿自己不會的不是用嘴,而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只要封棲松教,就能迅速學會。
封棲鬆快被白鶴眠逼瘋了,面上卻越發冷靜,甚至將手指插在他發間溫柔地攪動。
「別急,慢慢來。」封棲松說。
「慢慢來還不累死我?」白鶴眠嘟囔了一句,繼而嘆息,像是下定了決心,端起床頭的水杯漱口,然後閉上了雙眼。
他聞到了封二哥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血管內的血液一瞬間奔騰起來,如瀑布自九霄墜入深潭,又如江河奔騰入海。
白鶴眠恍然想起連綿的梅雨,一入夜就呈瓢潑之勢。
後來他才意識到那只是自己的喘息,他竟然激動得眼前發黑,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自己或許……或許也是喜歡的。
白鶴眠剛一想到「喜歡」二字,心裡便澄淨一片。
他霍然睜開雙眼,整張臉埋進了那團火,來勢洶洶,把封棲松都給驚得沒站穩,生生往後退了半步。
「鶴眠,你……」
封棲松的話剛起了個頭,病房的門就被人一頭撞開。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醫院彷彿都跟著顫了顫。
面色蒼白的千山搖搖晃晃地跑進來:「二爺,不好了!三爺偷偷溜出去釣魚,撞見了陳月夜飄起來的屍體!」
「咳咳……」還沒把嘴張開的白鶴眠瞬間嗆住。
千山這才發現白小少爺的腦袋埋在封棲松的雙腿之間,而他家二爺正用一種平和得幾乎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目光盯著自己。
吾命休矣!
千山欲哭無淚,很想下水去陪泡了好些天的陳月夜。
第33章 薄情
陳月夜是陳北斗唯一的兒子,他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小事。
可是發現屍體的是封臥柏,事情就耐人尋味了起來。
金陵城裡的人都知道,陳家和封家不對付,兩家暗地裡鬥了好些年,封家死了個老大,如今陳家更慘,連唯一的繼承人都丟了性命,一時間還真難分出哪家才是真正的贏家。
按理說,陳月夜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封家,可現下封老三跑出去釣個魚,硬是把自個兒釣成了「目擊證人」,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將封家從整個事件中摘了出去,荒唐得令人發笑。
畢竟沒有殺了人,再故意把屍體釣上來的道理。
「老三呢?」封棲松背對千山,把褲鏈重新拉好,遺憾地揉著白鶴眠的後頸,知道等他清醒,怕是再難與自己如此親近了。
千山專心致志地盯著鞋尖的淤泥,目不斜視:「嚇暈了,我剛剛把三爺送到醫院來了。」
封棲松又覺得一陣好笑。
白鶴眠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