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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潯翻著作業本，謙虛地說道。&ldo;這次月考就不一定了呀。&rdo;

&ldo;這次肯定也能進步的。&rdo;

路敞也翻開自己的作業本。看著兩人的同款滿分作業, 他語氣裡的信心似乎比關潯本人還要足。

&ldo;我去接個水喝。&rdo;

關潯拿起保溫杯, &ldo;你要不要?&rdo;

他這麼說著, 其實已經習慣性地把兩人的杯子都拿起來了。路敞沒阻止他，順便把搭在椅背上的小馬甲遞了過去，&ldo;穿上再出去。&rdo;

關潯不喜歡穿的太厚, 外套裡面就只有一件衛衣。在教室裡還好，一出門就冷得渾身打顫。因為這個, 他還把自己凍感冒過。那一週裡，最後一排每天都瀰漫著感冒沖劑的藥味兒。

路敞不太能理解這個年輕人&ldo;明明知道冷還不穿衣服&rdo;是為了什麼, 只能像個老父親一樣盯著他，時時提醒。

&ldo;知道知道。&rdo;關潯接過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黑色的羽絨馬甲，特別輕又足夠暖和，像這種只需要出教室幾分鐘的時候穿上保溫正好。關潯每次課間出去都穿，漸漸覺得特別合身又實用，還問了他好幾次是在哪裡買的。

是跟他一起漂洋過海來的舊衣服了，衣領上的商標已經磨損的無法辨認。男孩子青春期長得太快，買衣服總是要買大幾碼的才能多穿兩年。路敞認真地回憶過，但畢竟時間太久，記不起來了。

於是關潯繼續心安理得地每天蹭同桌的衣服穿。

聖誕節過後緊跟著就是月底的考試。月考完的當天晚上還要上一節晚自習，大家照例是對答案聊天，在渾水摸魚中度過。最後一排兩人也不例外。

路敞問，&ldo;考的怎麼樣?&rdo;

&ldo;還行吧。&rdo;關潯十分保守地答道。

考完試後穆漾作為班長去級段開會，快放學時回來帶了訊息：&ldo;今年元旦節依舊不放假。但學校允許元旦當天晚自習休息，用來給我們自己安排班級元旦晚會活動。&rdo;

班裡瞬間像炸開了鍋。

&ldo;剛剛開會的時候，有幾個班的班長已經在商量活動創意了。&rdo;

穆漾站在講臺前，幹練地把袖子一擼，拿起板擦往黑板上梆梆梆敲了幾聲控場，&ldo;大家先安靜一下。&rdo;

見吸引了臺下的注意，她繼續說道，&ldo;這次晚會是完全由我們自己來安排的班級活動，校務處和老師們不會幹預。只要是在自己班裡，想玩出什麼花樣都行。&rdo;

&ldo;我們可以出幾個節目，買些飲料零食回來邊吃邊玩兒，好好放鬆一下。&rdo;

臺下有人出主意，&ldo;把桌子全拉到兩邊去，中間場地空出來，大家360度立體環繞式欣賞表演，還能跟觀眾互動!&rdo;

他的同桌立刻聲援，&ldo;讓他上去跳段肚皮舞!他跳的可好了!&rdo;

先前還在積極出謀劃策的人瞬間安靜如雞。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ldo;我jio得可以!&rdo;

&ldo;&rdo;

考完試後的低迷氣氛一掃而空。大家興高采烈地討論元旦晚上吃什麼玩什麼，怎麼把自己的好基友坑到臺上去表演節目。

&ldo;那這樣，大家晚上回去先想一想。明天課間的時候想出什麼節目就來報給我，什麼都行的。就這麼兩天時間，也不要求排練的多精緻。&rdo;

&ldo;反正在我們自己班裡嘛。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