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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是查了，但沒查到呢?&rdo;

&ldo;我一開始也這麼想。&rdo;賀星原皺著眉，&ldo;可是如果我爺爺在十五年前都沒查到蛛絲馬跡，那麼我叔叔是怎樣時隔十五年，又發現金越有問題的?&rdo;

照理說，時間過去越久，犯罪痕跡就越模糊。

&ldo;那本筆記本上沒寫嗎?&rdo;

賀星原搖搖頭：&ldo;我打算再查查，看趙康有沒有可能是被身邊人出賣，或者是在商場上和我叔叔打交道的時候，自己露了馬腳。&rdo;

雖然賀星原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比較小。畢竟能接連製造空難和車禍的人，一定是個狠角色。這樣露餡實在有點蠢。

林深青點點頭，心想也好。

不管最終有沒有別的發現，只要還有繼續追索真相的方向就好。

否則趙康一死，賀星原那一記拳頭打出去的力全回到了自己身上，除了接受這個結果什麼也不能再做，她覺得他會崩潰。

她想了想說：&ldo;你這個狀態，要不要跟學校請幾天假啊?&rdo;

賀星原笑笑：&ldo;哪那麼隨便說請就請。&rdo;

林深青指指自己的鼻子：&ldo;家長給你請沒用?&rdo;

&ldo;你又不是我親生姐姐。&rdo;

她聳聳肩，示意好吧：&ldo;那明天回西城。&rdo;

次日一早，林深青跟賀星原回了西城，到家已經接近黃昏。

賀星原說要去趙家看看，把她送到白麓灣，交代季四準備好晚飯，然後就離開了。

林深青捶腰捶背地休息了半個鐘頭，忽然聽見門鈴響了，一看可視電話，發現個稀奇的面孔。

竟然是不穿白大褂的何鈺松。

她看看家門口的季四，發現他沒有表示異議，想來應該是何鈺松跟賀星原透過了氣，於是放了人進來，問他：&ldo;何醫生怎麼來了?&rdo;

何鈺松面露歉意：&ldo;作為心理醫生，沒有保護好病人隱私，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來跟你道個歉。&rdo;

林深青恍然大悟，把人請到客廳沙發，給他倒了杯水，無所謂地說：&ldo;你是醫生又不是警察，沒發現竊聽器也很正常。&rdo;

&ldo;但還是我失職了。我剛才跟賀先生電話聯絡過，大致瞭解了你的近況，之後你不用再去醫院，我會定期過來這裡，就算是我為自己的失職做一些彌補。&rdo;

其實賀家完全具備私人醫生的資源，賀星原當初帶林深青去醫院就診，是因為對嬸嬸和堂哥心存疑慮，現在卻不一定非得繼續選擇何鈺松。

但按林深青這人的脾氣和她的心理狀況，半途換個醫生未必適應，所以賀星原和何鈺松商量過後，作了這個決定。

林深青對此樂得輕鬆，不過出於好奇問了句：&ldo;你定期□□，還說要對另一個女人負責，家裡女朋友不吃醋嗎?&rdo;

&ldo;病人在我眼裡不分性別，我只是對病人負責。&rdo;何鈺松笑了，&ldo;當然，我也沒有女朋友。&rdo;

&ldo;這麼快分手了啊?&rdo;

他笑著嘆氣：&ldo;是本來就沒有。&rdo;

林深青一愣：&ldo;沒有就沒有，騙我幹嘛?&rdo;

&ldo;因為心理醫生不適合跟病人發展醫患以外的關係，當時覺得那樣說比較安全。&rdo;

&ldo;那現在怎麼說實話了?&rdo;

&ldo;因為現在就算說實話，應該也是安全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