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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不相信，&ldo;他是這樣的人？&rdo;

姜黎抬起步子往前走，&ldo;以前是。&rdo;

&ldo;這挺好，你非傷他。&rdo;阿香跟上她的步子。

姜黎抿一下唇，&ldo;那時沒覺得好，瞧不上他。&rdo;說著吸口氣，目光放了遠，&ldo;這會兒想想，那時的沈翼，真好。可惜栽在了我的手裡，把他原本有的好性兒，都弄沒了。秦泰說得沒錯，如果不是我，他必然有個安穩體面的差事，溫柔賢惠的妻子，淘氣可愛的孩子，該是圓滿的。&rdo;

阿香看向她的臉，&ldo;你又想秦都尉了？&rdo;

姜黎收回目光，看向阿香，&ldo;我倒是想想，可是，總是沒有什麼事可想的。&rdo;

&ldo;那就不想了吧。&rdo;阿香舒緩著語氣道：&ldo;沒事兒你就多想想沈將軍以前的好，眼下也能勸自己心甘情願些。你就想，他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你受著這些罪，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大約心裡就舒服些了。&rdo;

姜黎笑了一下，不與阿香細論這個，只道了句：&ldo;屁！&rdo;

阿香便望天嘆氣，&ldo;可惜可嘆，你瞧瞧你哪裡還有半點大戶人家千金小姐該有的模樣。都叫帳裡的那幫女人帶壞了，什麼樣的事都做得出來，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口，也不嫌羞了，唉……&rdo;

姜黎便推她一個趔趄，&ldo;你還給自己開脫，我跟你學的最多，罵人的話，一半兒都是跟你那學來的。你若想聽，我這會兒罵出一籮筐來不嫌多。還有更多的，周長喜趙大疤那裡學的。並那些將士們平日裡說話，無意聽到兩句，都學會了。我還發現了，那不同地方的人，罵人的話也不一樣。各有各的千秋，各有各的語氣，也挺好玩。&rdo;

阿香穩住身子，吊她一個白眼兒，&ldo;你還得意了？&rdo;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說了一氣又想起才剛河邊的事來。阿香拽姜黎的胳膊，問她：&ldo;你說沈將軍到底聽見沒有？就我說他和那柳樹一樣綠那話，說他自己給自己找綠帽子戴那話，還有，說你要踢死他那話。&rdo;

姜黎搖頭，&ldo;不知道，你等著看他找不找你的後章兒。&rdo;

阿香耷拉下表情，想著聽天由命罷了。

兩人一路閒說去到伙房，士兵們基本都吃過了飯，女人們也都來找吃的了。姜黎和阿香擠進人群裡，拿了碗等吃的。各自領了些窩頭稀飯，再找地方坐下吃完。都是習慣不已的事情，沒什麼與平常不一樣。要說哪裡不一樣，便是姜黎領吃的的時候，趙大疤多給了她一個白麵饅頭和一個包子，卻也沒什麼多餘的話。

拿下這些東西，吃飯的時候，姜黎把饅頭分開阿香她們，自己掰下半個包子，剩下的半個也給她們分了去。女人們都防著蘇煙絡，一口也不讓她吃。連帶著安怡也分不到，她們一邊兒坐著，只能眼巴巴地看。

卻說今天姜黎被沈翼狠虐的事，軍營裡也是傳開了的。但因為什麼，卻傳的不大真切，有說這個的有說那個的，沒個準。蘇煙絡自然也聽說了，這會兒又瞧見姜黎脖子上有手掐的青紫痕跡，便開了腔說：&ldo;喲，周長喜不給你吃的了，你又黏糊上趙大疤啦？你可仔細些，這回是腫了脖子，下回別連脖子都留不住。&rdo;

姜黎聽著她說這些話，吃飯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她把嘴裡的包子嚼碎了嚥下去，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回蘇煙絡的話，&ldo;得您的福，晚上不必過去伺候沈將軍了，你怎麼不給他送飯去？興許能鑽得這空子，上了他的床呢。&rdo;

蘇煙絡聽著這